难再保住界域。

所以，就有了一道选择题。

保苍生，还是保界域？

“你太高看我了。”

顾长天笑了笑，脸上带着一抹谦虚之色，轻轻落下一子。

“啪嗒！”

虚空震动，周围星光点点，一颗颗迷你星辰浮现，以顾长天本为宇宙中心，缓缓环绕运转。

顾长天并没有保住苍生的想法，他只能尽全力保住自己身边的，还有中州这块地方。

至于其他地方，他可能无能为力了。

“可道友总是能做出一番让意想不到的奇迹。”

文圣轻声道：“如果之前真有能够斩杀道友，或许也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唉。”

顾长天摇了摇，落下最后一子。

棋局，已分胜负！

“噗嗤！”

文圣面露死气，呕出一心血，神魂开始溃灭。

他身上那件朴素儒袍在不停的震动，才气冲霄，一玄之又玄的力量在反噬着他！

天罚已至！

“轰！”

这一刻，法力无边，不可阻挡，一令震惊且敬畏的伟力，正在摧枯拉朽的席卷而开！

“本还想跟你弹琴作画，比试一番，看来没有机会了。”

顾长天缓缓站了起来，似藏星海宇宙的双眸绽放出霞光，威势惊天，沉稳的身躯让感到无比安全。

罗姿内心也变得紧张了起来。

“或许，还有来生……”

文圣笑了笑，静坐在木椅上，闭上双眼，身上释放出九色仙霞。

一个个古老文字漫天飞舞，开始遍布间……

空间裂缝疯狂出现，天地间变得昏暗无比，犹如末来临！

顾长天抬望去，仿佛听到了百姓们的惊慌嚎叫，叹道：“何必呢。”

他知道，文圣做这些事，是为了救诸天帝尊！

死一个文圣，却能保住以前那些老朋友。

但是……

对不住诸天苍生啊！

还要背上万古骂名，受唾弃。

值得吗？

如果没有文圣做这件事，顾长天接下来，必然会杀尽诸天帝尊，一个不留！

顾长天的目的，是为了释放本源能量，用诸天帝尊的命去填补本源漏缺！

“轰！”

一声轰鸣，长寿客栈崩碎开来，木屑横飞，石穿云！

顾长天大手一挥，众多天灵鱼归于乾坤袋里，一个个蟠桃、血魂木，都掠其中。

天穹之上，一颗怒眼睁开，煌煌天威笼罩间。

罗姿面色一白，娇躯颤抖，险些站不住了。

“靠过来。”

顾长天抓住了罗姿滑的小手，把她拉进怀中，面色严肃的抬看着天空。

罗姿娇媚的俏脸一片绯红，琼鼻间嗅着先生特有的气息，胸剧烈起伏着。

先，先生……

罗姿紧张无比，却也不敢多想，老老实实窝着。

“轰隆隆！”

天穹上的那颗怒眼，陡然降下一道恐怖天雷，狠狠劈在了文圣身上！

毁灭力量瞬间蔓延而开，顾长天一掌拍下，泯灭了那毁灭力量！

与此同时，剧烈的地震发，山崩海啸……

天崩地裂！

文圣在天雷落下那一刻就陨落了，但身上释放出来的一猛烈气机，却瞬间发开来，不可阻挡！

“嘭！”

这气机，直接劈碎了天穹上的那颗怒眼！

天道本源疯狂发！

顾长天抓着罗姿，脚掌一跺，身影直接扶摇而上，周身各种法则织，威压万古。

“别把这里碎了啊……”

顾长天喃喃自语，有些无奈道：“这一次，恐怕真得当一个凡了。”

话落，顾长天看向天穹那片混沌，长叹一声，迈步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