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一气，他身侧的小内侍应了下来，“是，总管。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不管怎么说，在这个时候假传圣旨终究还是有风险的，就算陛下如今几乎已经管不了国事，但此事若是露，便是绝无翻身余地的死罪。

但是主子之前曾说，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定要保全夫。

故而就算是下策，他们也要试一试才行。

“不知夫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三殿下能改了主意……”他心中有些不解，下意识开问道。

“既是主子喜欢的子，定然与常不同。”王德笑笑，眸色沉了些，又开道，“既然这旁无事，我们便先回去罢，未来定然还有好些事需要处理。”

“是。”

随在他身后，二身影一同消失在渐渐沉暗下来的天色之中。

……

三皇子府上。

苏翎跟在萧容玄身后走进内室。

见他转过身来，眉目之间带着冷意，苏翎轻声开道，“殿下不要误会，我只是希望你能知晓真相，好让亡者不冤。”

“冤？”咀嚼着她话中意味，萧容玄缓缓抬眼，“你是何意？”

苏翎也不再同他兜绕，直言道，“惠妃娘娘当年之死同东垣和我夫君皆无关。”

苏翎神色澄明地望向他，萧容玄却笑起来。

苏翎此意莫不是让他去相信她这样没来由的话，而疑心自己的父皇？

“凡事皆要讲证据，你有什么证据？”

看清他眸色之中的讥诮之意，苏翎神色却未改。

“殿下，惠妃娘娘往里所用的香你还记得吗？”

萧容玄微皱眉。

如何不记得。

母妃一直乃擅制香之，南昭如今四下流传的开元朝阳宫中香的方子，便是母妃从前配置出来而流传于世的。

但后无论怎样仿制都仿不出母妃宫中这一味香。

乃至母妃离世之后，他求遍天下香坊，都觉得旁制出来的香与母妃当年所用差了须臾。

可差之毫厘却谬以千里，故而无论这世间怎样究其所学地仿香，用遍各种原料来试，都制不出当初和母妃宫中完全一样的味道。

“南昭曾一直以沉香、栈香、檀香、香录为惠妃娘娘所用香之配料，此事世皆知。但朝阳宫中的香还是与别处不同。殿下因为心中记挂着惠妃娘娘，身上便沾染过朝阳宫中残余香料的气味，我那偶然闻得，才发觉其中不同之处到底在哪。”

“我母亲在府中制香之时为了去除檀香的苦意，总会佐以清茶一起炒制。然而娘娘制香之中的檀香还带一些甜幽之意，恐怕还以蜜浸过，同麝香共料。”

“麝香？你知道子用麝香是禁忌，我母妃乃是宫妃，怎么可能犯着宫规去用麝香？”

他令试过了天下千般香料佐法，却唯独没有想过麝香。

只因为子身体肌理是不适宜用麝香的，这在宫中更是大忌。

却见苏翎摇摇，开道，“独独用这点儿分量的麝香，对没有身子的子来说并没有大碍。恐怕惠妃娘娘也正是知晓，所以才会用麝香来清化檀香的苦涩。”

萧容玄定定地看着她，道，“你既同我母妃不相识，又如何知晓这些？”

苏翎笑笑，道，“殿下同我相识时间也不短了，应当知晓我是个什么本事，中药我大多都是凭气味记忆的，自然对麝香也要格外敏感些。”

“不过殿下若是不信，也可试一试这个。”苏翎将荷包从怀中拆下来，递到萧容玄身前。

萧容玄看了她一眼，将信将疑地将那荷包移到自己鼻尖轻嗅。

半晌却骤然抬眼，瞳孔微缩，眉目之中的神色带着惊疑。

熟悉的味道笼罩鼻息，这正与母妃当年所用的一模一样！

“这便是你加了一味麝香同制而成的？”

“正是。”

良久才将心绪重新平定下来，握紧了手中的荷包，萧容玄吸了一气，开道，“那你既然言没有大碍，眼下同我提及此又是何意，这与我母妃的死又有何？”

“惠妃娘娘聪慧，若非是自己所用之香之中本就带着一味麝香，绝不会察觉不到自己身侧还有麝香的存在。”

“你……什么意思？”

“殿下或许不知晓，民间有一种普法，便是为了让宅院之中的子避子而施行的，此法便是令子腕上佩戴着混有麝香核及红花的链饰荷包，长此以往，便能伤其身之肌理，以达避孕之效。”

“只是此法虽能避孕，但在子怀有身子之时却绝不能施行，因为麝香核和红花混合在一处的药太烈，定然会造成子小产，还因其有活血之效，故而若不及时救治，甚至会殒命。”

苏翎声音很缓慢，萧容玄眉心却越发沉。

“你都在胡说些什么，父皇那般护佑母妃，母妃身周自然不会有这样的东西。”

苏翎轻笑，“或许旁的宫妃确实不敢陷害于惠妃娘娘。我也并非在说惠妃娘娘身侧会有这样用意明显之物，麝香核是可以被红花包裹在其中的，不仅能够掩盖其的气味，还能利用红花的颜色，将其同其余的珠宝外表进行混淆，让分辨不出。殿下只需要回忆一番，是否娘娘有时常佩戴的首饰……乃是红色串珠模样的。”

“或许……经过了这么漫长的时间，红花的包裹早已失去效用，可能如今这串珠还伴有麝香核的异香。”

萧容玄神色骤然一顿。

有冷意一点点从指尖渗透上来，直至蔓延到四肢百骸，让周身几乎都动弹不得，亦说不出话来。

红色串珠样的首饰，伴有异香……

印象之中的那串珊瑚手钏，正是母妃最喜好的。

自父皇赐下以来，便不离地佩戴在身上，从来不曾摘下来过。

那珊瑚手钏上确有一二幽幽香意，可他从前只以为是母妃佩戴得久了，故而才沾染上母妃身上的气息。

毕竟那香气，确与母妃身上的有一二相似之处。

萧容玄缓慢地一点点摇着，手几乎在抖。

“不可能。”

“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