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那可是重点中学!比我们的晋诚好了几万倍。”说完,她把脸凑到我跟前,露出个扭曲的表
,仿佛我是个天外来客。
“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从韶华转学来晋诚?”陆敏显然把张老师不是个善茬这码事
完全忘记了。在张老师的柔声细语声中,她继续向着我刨根问底:“你不会是,犯了什么了不得的大错,被韶华赶出来的吧?”
这个莫须有的了不得的大错,还没有从我的
中,被问出来。只听见,张老师绵长悠远的声音,突然变得高亢
厉。
这高亢
厉的声音,竟然还和我有关:“欧阳君,陆敏,你们两个讨论得那么火热,想必是对辛弃疾的这首水龙吟很有感触。那么,欧阳君,你且来说一说,把吴钩看了,栏杆拍扁,无
会,登临意。是什么意思?”
我的脑子,嗡地一声,如同煮熟的浆糊,卜朵卜朵地沸腾开了。
之所以说是浆糊,是因为我即使不犯困,也难以理解,千年前的辛弃疾,到底在絮絮叨叨个啥。
现在被张老师,当众发问,我这一
浆糊,就更糊了。
有
说,紧张的时候,脑子是一片空白。
我倒是觉得,此刻我的脑子,满满当当的,一晃
,仿佛满是水声。
可能是看到我,一脸错愕的样子,张老师有些不耐烦,又幽幽地重复了一遍:“欧阳君,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一惊,房颤心率又奔腾而来。我的脸,涨得通红,扭捏道:“大概就是说,辛弃疾用吴钩钓鱼,因为一无所获,顿胸锤足,拍打栏杆已泄愤慨之
。”
话音一落,教室之中,竟然发出一种,奇怪的猪叫般的声音。
仿佛是有
,捂着嘴,拼命忍着笑。但是又不争气地,从嘴角,漏出些许气来,因而发出怪声。
而张老师,也不知道是被我的回答,还是被这猪叫声,惹得颇为不快。
“钓鱼?”她的眼睛还是凝视着右上方,但是,却眯成了一条缝。
仿佛,张老师,正眯着眼睛,与千年前尴尬钓鱼的辛弃疾,尴尬对视。
对视良久,张老师终于张开嘴,仿佛是想对我冷嘲热讽一番。
幸亏此时,放学的铃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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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辛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