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备,还是有些抵挡不住。
砰,弩箭钉在铁盾之上,发出一声轻响,一名定士兵身子一晃,铁盾差点掉在地上,他赶紧稳住身形,身后士兵也冲过来帮忙,而这时一名辽兵已经爬上城
,那辽兵刚探出脑袋,一把钢刀切来,大好的
颅冲天而起。如今已经没了什么战法,弓箭根本挡不住疯狂的辽兵。
一名辽兵从云梯上跳到城墙上,一杆长枪刺
腰部,他凶
一起,竟不管不顾,喝骂一声,抱着身前的定士兵跳下了城墙。
一个叫袁虎的定士兵被辽兵踹翻在地,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丢掉武器,扑上去抱住辽兵的腿一
咬了下去。辽兵剧痛之下,蹲下身子去砸袁虎的背,“狗娘养的...让你咬,老子
死你....
死你...”
袁虎死不松
,当辽兵力竭时,他突然
吼一声,将那名辽兵掀翻,身子压上去,双手按住辽兵的眼睛狠狠地扣了下去,手指像钢钳一样,辽兵的眼珠被扣了出来,那名辽兵痛苦的打着滚,袁虎咧着嘴刚露出一点笑,那笑容就僵在了脸上,因为一把弯刀从后颈抹过。
武州城墙上,早已变成了疯子存活的地方,在这里没有章法,没有羞耻,比的就是谁先把谁杀死。仗打到这个份上,已经无关战术,比的是士气,比的是意志力。
第一波攻城持续了一个时辰,午时,辽兵终于退下,而武州城
,定士兵也是死伤满地。仅仅四天的时间,那些训练有素的定新兵已经变成了老兵,在他们脸上多了几分麻木,几分凶狠。这些
是从死亡中历练出来的,能活着,是勇士,也是魔鬼。
靠在城
,赵有恭捧着碗粥大
大
喝着,旁边还坐着一名叫康娃的士兵。
康娃今年十六岁,这在后世还是一个无知的少年,也许该在校园中放声高歌,也许该在某个地方尽
娱乐。可在大宋的天空下,他已经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男儿,虽然脸上还有这些未脱去的稚
。
“殿下,你怕吗?”
赵有恭一愣,转而露出了几分苦笑,“当然怕,怕得要死,难道你不怕?”
康娃也愣住了,他以为殿下会如那些高官一样说些冠冕堂皇的话的,例如什么身先士卒,舍生取义,什么为大宋为陛下虽死无憾的。有着许多回答,却很少有
说怕,能如殿下这般毫不遮掩的,也只有他了吧。
“呵呵....俺也怕,俺要是死了,俺老娘可好过不了了!”
“怕就对了,既然怕,咱们就得想办法活下来!”赵有恭伸手抹了抹康娃脸上的血斑,这一刻,他活的很真实。
赵有恭从来都不掩饰自己的怕,因为他也是活生生的
,因为怕,才会更珍惜。
怕,不是耻辱,因为怕,才显得不怕有多珍贵。
无胆怯之心,何来大勇之义,不是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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