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就知道自己跟寻常不一样，别可以跟小朋友一起去幼儿园，她却是只能在家里跟着家教学习。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这倒也没什么，申以露一直是无欲无求的，因此她从不觉得自己这样的背景有什么不好的。

但她遇到了薛焕生，那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很想要一个。她很担心自己会伤害到他，于是处处小心，她不会表达感，却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对薛焕生释放善意，她要怎么办啊。

薛焕生无奈，听着申以露不择言，心里很是疼惜，都是他的迟钝，让申以露难受了，“好。”

“我跟你在一起。”薛焕生摸了摸申以露的小脑袋，“不哭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

申以露一怔，抬看向薛焕生，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薛焕生的眼睛，似乎想要从薛焕生眼里看看，他有没有骗她。

薛焕生看着申以露眼角还有泪花，轻柔地替她擦去，“别难过了。”

“所以，”申以露张了张嘴，眼里带着难以置信，“你愿意跟我在一起了？”

“是，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薛焕生笑着点点，给了申以露一颗定心丸。

申以露瞪大眼睛，她一直知道薛焕生脾气好，格软。早知道她哭就能让薛焕生松，她就早点哭了。

“哎呀，完了。”薛焕生闻到一难闻的味道，离开惊喊道。

“怎么了？”申以露也跟着一慌，“你不会要反悔吧。”

“傻瓜，我答应了你，怎么可能会反悔。”薛焕生急忙关掉煤气，“是我给你煮的排骨，烧糊了。”

“没事。”申以露无所谓地开，“再重新煮就是了。”

薛焕生无奈，“我是怕饿坏了你，我先给你温杯牛喝吧，嗯？”

“我不喜欢……”申以露说到一半，话意一转，“好吧。”

薛焕生叹息一声，他哪里听不明白申以露的意思，“不喜欢喝，我也不会着你，你不用委屈自己。”

“不委屈，我就是怕你嫌我烦，只是不喜欢，我能喝的。”申以露似乎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开道。

“不嫌你烦。”薛焕生任由申以露缠着自己，重新拿了个锅，准备煮点面，本来想给申以露做她吃的排骨，现在煮坏了。

“你让我不要挑食。”申以露抱着薛焕生的腰，嘟囔着道。

“我那是为了你好。”薛焕生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你要真不喜欢，我还能强迫你吗？”

“你没有强迫我。”申以露开，“我自己想吃的。”

“好了。”薛焕生手脚利落，给申以露煮了个蛋青菜丝面，“不加葱不加香菜少许芹菜的面，你不喜欢的都没加。”

“薛焕生，你真的很好啊。”申以露看着薛焕生，开道，申以露的家除了她，其他厨艺都还可以，但哪怕是她亲妈咪，有时都会不经意间弄了她不吃的。

“不说饿吗？赶紧吃。”薛焕生倒没觉得自己有多好，对于孩子，他一向是很体贴的，当然不是所有孩子都能得到他的这份温柔，迄今为止，也就方雪菱跟申以露跟他亲妈能有这个特殊照顾。

方雪菱还是因为木木才有这份待遇，那时候在国外，方雪菱怀着木木，薛焕生体谅她怀孕，才各方面细注意。

而申以露应该算是比较特殊的一个，可能是因为申以露看着很坚强实则娇气，那份故作无畏的样子，让薛焕生心疼了。

“好。”申以露点点，突然踮起脚尖亲了亲薛焕生的侧脸。

薛焕生一愣，柔软的触感……挥之不去的感觉，“你……”

申以露倒十分淡定，“妈咪告诉我，要学会感恩，感谢不能是说说。”

薛焕生只觉得刹那间，所有的旖旎想法都没有了，忍不住开道，“你妈咪就是叫你这样感谢的？”

“是啊，每当妈咪给了我东西，我说谢谢的时候，妈咪就会把脸凑过来，说感谢要有行动表现。”申以露想了想后，解释道，“然后，我亲她一下，妈咪就会开心好久。”

这其实不能怪申以露的妈妈，因为申以露自小就不会很亲近谁，她的妈咪海瑟伊士一直为此而烦恼，别家的孩子那是雕玉琢，软萌乖巧，会撒娇，而她的小孩，雕玉琢、软萌乖巧是有的，但跟撒娇完全不沾边。

海瑟伊每次看到一本正经的申以露，就会觉得疼，甚至曾经因此特地带申以露去看医生，是不是面部神经失调，结果得出结论是因为环境原因，申以露要比其他孩子要成熟些。

要说成熟就算了，偏生申以露商低到吓，海瑟伊只觉一阵晕眩，只能在平时拐弯抹角地教导申以露，如何跟一个相处，如何去亲近一个。

“好吧。”薛焕生轻咳一声，“以后你要是想表达感谢就笑一下，这种亲脸颊什么的，要亲近的才能做。”

申以露认真地点了点，“焕生是我亲近的，对不对？”

“是。”薛焕生张了张嘴，竟是没法反驳，只能应是。

“那……”申以露眨眨眼，凑上前又亲了亲薛焕生，“感谢你。”

“……好吧。”薛焕生看着申以露，最后只能妥协。

“以露，你今年多大了？是22？”薛焕生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虽然申以露之前好像提过她多大，但是申以露看着显小，好似未成年，他觉得压力有些大。

“是啊。”申以露严肃地看了看薛焕生，明白薛焕生的顾虑，“你不要担心，我成年了。”

然而薛焕生的心并没有因为申以露的话而有所好转，反而依旧沉重，他比申以露整整大了五岁？！

申以露倒不知薛焕生的纠结，正开开心心地吃面条，吃到一半，申以露突然想起一件事，“焕生，你怎么不吃？”

“我还不饿，你吃吧。”薛焕生回过神来，罢了，大就大吧，问题不大。

“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你没吃，我却在吃。”申以露皱皱眉，她也想对薛焕生好的。

“没事，我饿了会吃。”薛焕生安慰地摸了摸申以露的脑袋。

“好。”申以露点点，继续吃东西，她也不是真的就很饿，只是因为是薛焕生煮的，她很喜欢。

……

“木木，多穿一件衣服，天气变凉了。”方雪菱拎着衣服，想给木木穿上。

“木木热。”木木挥动小胖手，不让方雪菱得逞，“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