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艾尔乌斯说的没有错，作为海军的前大将，以他的眼界自然是能透过层层表象，看到最处的本质，白胡子的力量的确是施加在世界政府和其余的海贼皇帝们身上的抑制力，让双方都不敢随便动，维持着这微妙的平衡。

他抓着一个棋子，要不是还留着点心思关注棋局，都能把手中那磁石打磨的棋子给捏成碎末的，“你说的是没错，不过······世界政府不是那么容易推翻的，这一点要牢记，可千万别忘了。”

“嗯······对了，世界政府到底掌握着什么样的底牌？让你这么······畏惧？”艾尔乌斯按捺不住好奇。

要知道海军历来不乏正义感表的士，海军大将们秉持的正义或许有着不同的立场，不同的诠释，但是毫无疑问，他们心中的确是坚守着不可动摇的正义，然而八百年来，海军却一直都老老实实的被世界政府所控制，坐视着天龙这群已经腐烂到骨子里的垃圾坐在世界的王族上······

提起这一茬。

泽法瞬间沉默。

看着不吭声的泽法，艾尔乌斯没有紧追问，耐心的把玩着手中那光滑的棋子。

过了好一会儿，大概有六七分钟的时间。

泽法将那枚差点给捏碎的棋子落在了棋盘上，他看向对面，和艾尔乌斯坦然对视，“我知道你迟早会问这个问题······不过，不管你信还是不信，世界政府，或者说那群天龙到底有什么依仗，我并不了解。”

“难不成······你什么都不知道？”

“海军大将是海军本部的最高战力，但也仅仅是海军本部，世界政府的底牌和秘密还不到海军大将去了解，不过······要说海军什么都不知道，倒也不是如此，六年前，空元帅升任世界政府全军总帅，战国接替成为海军元帅。”

“当时，战国和空元帅一道去了圣地，在圣地停留了三天时间才回到马林梵多，仅仅过去了三天，战国······战国他突然间就发生了变化，他还是大将的时候，和我、阿鹤一起讨论着如何在海军内部改革，如何抵制世界政府那些荒唐的命······”

泽法缓缓说着，眼神放空，思绪沉浸在过去的记忆当中。

“我们以前想了那么多，就等着战国他成为了元帅之后一起努力让这个世界尽可能的变得更好一点······结果，从圣地回来的战国再也没有提过以前我们所讨论的所有举措，我找了他好几次，质问过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到这里，泽法摇了摇，眉不知何时已经是紧缩了起来。

“战国没有和我详细说太多，只是告诉我，天龙那些垃圾不能碰，比起盲目的改革，维持现有的秩序才能将和平持续下去，哪怕是如今这种残缺的、支离碎的、遍体鳞伤的和平······”

“后来我和他吵了许多次，战国又一次被我气坏了，大骂着说他不是不愿意做，而是不能去做······我的确是不知道天龙到底持有着什么样的恐怖底牌，但是从战国的反应来看，天龙的底牌绝对很可怕。”

艾尔乌斯安静的倾听。

等到泽法住不言又过去了三四分钟，才慢慢的开：“很有趣！连海军大将都没有资格知道的秘密底牌······不过，这也不坏！未知的秘密能给期待感不是吗？我很期待未来天龙会给我一个什么样的惊喜。”

“······希望你的奇迹能够扛得住天龙的底牌。”

泽法已经是第二次见到了奇迹。

而且和上一次除去他的恶疾不同，这一次的奇迹降临在了法鲁格的身上，原本搁在海军里面只能算是个少将的法鲁格在那瞬息之间突到了中将级别，而且就算是在海军中将当中，也属于上游的那一种。

短短一瞬，

变凤凰。

别看中将和少将只差了一步，问题是这一步的差距却不知道挡住了多少，海军本部中将和少将之间的比率差不多维持在一比二十，多少老少将蹉跎一辈子，立下了功劳无数，但是实力达不到那个层次，都只能望洋兴叹，等到退役的时候才会荣誉质的晋升中将。

也正是看到了这奇迹的一幕，再想想艾尔乌斯身边那些个年纪轻轻，却强悍的不讲道理的部下，让泽法多少有了点信心，和艾尔乌斯一起站到世界政府的对立面，也不是纯粹的活腻歪了。

奇迹，

或许就发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