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想要表演一个生吞利剑给你看。”程寰说。

“我又不喜欢看这个。”唐衍道。

“他又不了解你。”程寰一语双关。

大长老听着他们一唱一和，再也无法忽视，把剑一扔转过身来。

唐衍下意识地躲在了程寰身后。

“找我有事？”大长老问。

程寰笑眯眯地道：“没有，我刚和小唐衍出去玩，买了些东西，回来迷路了，不小心闯到这里。”

大长老眉皱了起来：“妖界混，少主还是不要跑。”

唐衍垂着，小声地道：“我给你买了礼物。”

大长老惊讶地张大了眼。

唐衍虽然有些怕他，但还是从程寰身后走出去，把怀里的一个袋子递给了他。

大长老接过袋子，面色复杂。

实际上，在程寰他们闯进来之前，大长老是想以死谢罪的。

这些年他始终以保护妖族自居，对唐衍耿耿于怀，甚至在瘟疫发生后派想要刺杀唐衍。

可程寰从禁地带出来的消息让大长老意识到自己杀错了。

大长老说不出什么道歉的话，他能想到的只是以死抵罪。

偏偏在动手的时候，程寰带着唐衍冷不丁地出现了。

大长老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袋子：“少主……你……”

唐衍望着他片刻，忽然笑了出来：“没事，都还活着。”

他以为大长老是在担心凤箫儿。

结果大长老会错了意，以为他在说自己派刺杀他的事，两只眼睛瞬间红通通的。

唐衍见他双眼含泪，想了想，学着程寰安慰自己的动作，凑过去有些生疏地在他肩上拍了拍。

大长老：“……”

他到底是没有白活这么些年，在短暂的绪流露后，大长老很快调整过来，他地看了唐衍一眼：“对不起，少主。”

唐衍闻言一愣，有些手足无措地回看向程寰，不知大长老的话从而何来。

程寰耸了耸肩。

实际上，除了凤明程寰并没有告诉任何妖族的，大长老做的事。

“师父……这……他……”唐衍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了。

程寰这才慢条斯理地走过来，把他手里的袋子往大长老手里一塞，语重心长地道：“大长老不必介怀，唐衍不是一个记仇的孩子。”

大长老目瞪呆地盯着她，仿佛程寰的上硬生生长出了两个角一样新奇。

她居然说话了？！

程寰摸了摸唐衍的脑袋：“乖，你先去找魏知师兄，把你带的东西送给他们，我和大长老谈谈心。”

唐衍乖巧地点点，抱着一堆东西颠颠就出了门。

程寰望着大长老，露出了一个无比和善的笑容：“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一聊赔偿的事了。”

大长老：“？？？”

你有问题吧！

说好的谈心怎么变成谈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