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质疏松处、打磨较多处都可能成为沁门。这玉貔貅角部受沁处并无绺裂、蚀孔，我判断也是因为雕刻打磨或碰磕造成玉质疏松所导致的。这种现象并不少见，据我所知，故宫展出的几件玉器，就有这样的沁色。”

“原来如此。”

杜满状恍然大悟，笑着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话音刚落，旁边的孔益走上前，把写好价格的纸投进了纸盒子里，还朝大家笑了笑。

杜满状见此形，微微一怔：“孔少，我怎么觉得好像是在给你做嫁衣啊！”

孔益笑道：“哪里，我其实也挺喜欢这件玉貔貅。可惜今天来宾太多，也不知道能不能得到我。”

话是这么说，但杜满状还是立马写好了自己的编号和投标价格，投进盒子里。

孔益见了直乐，随即跟方昊示意，他有事相商。

两走到一处安静的地方，孔益告诉方昊，这个月十五号是公司首拍，为了以防万一，他组织了嘉益的各位顾问，一起再把拍品过一遍，让方昊有时间，最好去一趟。

方昊一答应下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方昊见到差不多有意愿的来宾都已经投过标了，就宣布投标结束，接下来，大家可以自由流。他带着把纸盒子都捧到隔壁的一个休息室内，放在桌子上拆开，然后一张张核对起来。

“这是我给每件东西设定的最高价，你们都核对清楚，把高于最高价的投标都去除，然后再按价格高低的顺序登记下来。”

方昊给大家分配工作，大家都迅速而仔细地开始忙碌，好在每个都有自己的编号代码，整理的时候，不用写大家的名字，节省了不少时间。

展厅的众快要望眼欲穿了，方昊他们总算从会客厅出来。

众齐刷刷地看向方昊，心里有些紧张和期待，唯恐自己投标的价格不能压过其他，买不到自己中意的物件。

“各位久等了，现在，我就按拍品的编号，宣布它们的第一和第二价格。”方昊拿着手里的纸单，念了起来。

“一号拍品，清乾隆御制白玉麟斧，最高出价焦泰先生，出价288万，第二价格285万，出价蒋明锐先生。拍品的最高限价为290万。”说话的功夫，方昊把底价下面的纸揭开，露出了下面的最高限价。

“是我！”焦泰顿时激动地挥了挥手，其他或多或少都羡慕他拔了筹。

相比于焦泰的兴奋，蒋明锐就要郁闷的多了，没想到自己居然瞎猫碰到了死耗子，投标的价格是第二高价，明明就差那么一点，就可以收获这件玉麟斧了，当时怎么就没有多写4、5万呢！

“大家如果没有异议，我就继续读下去了。”

方昊见大家都没有反对，继续读道：“二号拍品，明晚期黄花梨雕‘九五之尊’笔海，最高出价是孔益先生，出价260万，第二高价是江览先生的255万，限价是260万。”

孔益心里长舒一气，暗道一声运气好，自己投的正好是限价，否则就失之臂了。

杜满状也很高兴，按编号，孔益应该不会抢自己看上的玉麒麟了。

方昊继续报价，一时间，有欢喜有愁，好在每个都至少能买到一件，因此大家并没有什么不满，觉得这种方式刺激又有趣。

至于说方昊制定的最高限价，一个都没有给出异议，毕竟东西是方昊的，而且有最高限价，对他们有好处，这样也增加了趣味。

随着时间的推移，也的有中了两次，这样就到了第二高价成为胜者，不过第二高价却想要别的拍品，方昊到也给了便利，只要那件拍品的获胜者是他，或者获胜者已经拍了一件，而他的投标价格高于其他又低于限价，就可以购买。

当然，他最后没有如愿。

很快，现场的每个都有了收获，接下来就是抽签获得剩余拍品购买权的环节，又是有欢喜有失落。

由于时间的关系，一些还有事的来宾付了款，拿着东西走了，剩下的，方昊准备了午餐请大家享用。最终只有和方昊关系比较好的，像李继开、邢恕、杜满状和黄志澄等几个留了下来。

期间还有一个曲，王彩彤告诉方昊，欺骗了耿倩雯的，正是李芳生（15章出现过）的侄子，而且耿倩雯购买点翠化妆盒的时候，李芳生也在。

方昊有些意外，李芳生是京城收藏圈里小有名气的藏家，他的风评一直都很不错，怎么会为了这么点钱，而欺骗耿倩雯？还是说，他并不知，但他当天又明明在场，不知也有些说不过去啊。

如果李芳生确实知，那就只能说“知知面不知心”了。

这件事方昊决定还是要问一问李芳生，别冤枉了他，只是现在场合不对，只能暂时先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