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牙牙知道了，这种看似良好的合作关系，让她也成了张玉郎这个重犯的，同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同样的有罪。

那些可能已经枉死的幼崽，也是她的责任，这个念瞬间就压垮了牙牙。

妹妹的死是她生生世世都忘不了的悲痛，而和妹妹同样没有机会长大的幼崽们，却死于她的忽视和她追求的利益之下.......

牙牙身形不稳，跌坐在了地上，身后冲过来几个男兽，把她围住，保护了起来。

灿灿看到这一切，大概想了下，就知道牙牙是因为什么倒下了。

但是，这个问题，怎么说呢，怎么说都有理，怎么说又都说不通，只能靠牙牙自己想通了。

过了好一会儿，神才挪开了挡住灿灿视线的云彩。

而重新出现在灿灿眼前的张玉郎，应该是被治疗仓治疗过了，看起来面色如常，伤痕全无，血渍消失，只是眼神里的惊魂未定，还能够看出来他之前经历过怎样的酷刑。

“回答问题。”飞天开。

灿灿咽了咽水，心中惦记着已经被抬走的亲妈，完全不知道这个局该怎样发展，才能维持住她们母的心愿初衷——留在水族，拿到海王权杖。然而现在灿灿都不知道，留在水族到底是不是最好的选择，是不是真的安全，但亲妈还没有做什么，这就表示，她们依旧是要坚持留在水族的。

或许，亲妈另有目的，也说不定。

重点是，瑞可，这个隐形存在似的四殿下，今天异军突起的表现异常，这就表示，他这个鱼，十分的不简单。再有，他拼死对她的保护，和他拉着各族闹事似的态度，怎么看都是有些矛盾的。灿灿也想不通，很想弄清楚。

默默琢磨了半天，灿灿就听到了张玉郎用嘶哑的声音，开了。

“十年前，我前前后后，一共绑架了三百七十四个幼崽，全部死亡。”

“.........”全场都是倒抽冷气的声音。

三百七十四个幼崽，全部死亡！！

飞天这般不理会凡间俗事的，都皱了下眉。

灿灿难以置信的看着张玉郎，她就算猜到了他已经变成了恶鬼似的，却完全想不到，他可以恶到这种地步。

“为什么？”忍不住，灿灿直接问。

张玉郎没法抬，却挑开眼皮，“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可以伤害这么多的幼崽？”灿灿看着神色平静到诡异的张玉郎，好家伙，电视剧里的变态杀犯都没他这么恐怖的，看着真的好吓啊。

“因为他们正好该死了。”

“.........”

灿灿忽然就不想问什么了。

张玉郎这样，还能问出什么呢。又期望着能问出什么呢。难道问出他杀害幼崽的原因，就能挽回什么？

灿灿不是那种会因为罪犯可怜或者不幸，就能理解他们犯罪行为的那种理智的，甚至可以因为分析了犯罪犯本身就能防微杜渐引以为戒的聪明。她就是有点笨的那种，她自认自己作为一个孤儿，就很可怜了，可是她依旧从来没有过任何犯罪的念，她连背后说别都不敢。

所以她永远也理解不了犯罪心理这么高难度的东西，智商不够，商也不够。

知道了张玉郎的犯罪原因，就能证明自己当初把他当成好，不是自己眼瞎吗？

并不能。

灿灿觉得自己现在追问张玉郎的犯罪理由，其实潜意识里，就是想为自己开脱。

或者说，她不希望张玉郎把自己的罪行，归咎到蛋蛋的那个自己身上。

谁也不想背上这么多的死亡。

说白了，这还是在为自己开脱罢了。

灿灿叹气，“算了，我不想问了。”指指张玉郎，“他会被处死吗？”

飞天顿了顿，“你如果想让他死，我就可以让他死。”

“上神！！”张瑾郎和张心娘同时磕，“求上神饶一命！”

“叩见神。”明王来了。

灿灿看向不远处，属于明王的蓬勃的神力，扑面而来。最强天，名副其实。

明王是大祭司，虽然没有享受到专属召唤者的特权，但他在神族面前，确实比一般天和其他召唤者，有地位不少。

证据就是他叩见神只是微微俯身叩下，并没有脑门触地。

“起。”飞天也另眼相待的，叫了起。

明王再次行礼之后，才站起来，先是看了看飞天，然后就看向了灿灿。

这一眼，让灿灿紧张了起来。她不会使用神力，万一也能被明王看穿且被认出来上一个蛋蛋马甲，那可怎么办。

可显然，明王并没有认出来。但是，面对黑发黑瞳没有变出鱼尾的灿灿，明王眼中是掩饰不住的震惊，以及，狂热。

“灿灿小公主，对不起。我仅代表我个，我家族，我的儿子们，向你道歉。对于他们的违法行为，我一定重重惩罚。也希望你能不要因为他们个的行为，对我和我们天，族，感到厌恶和害怕。”明王的态度诚恳的不得了。

“我代表天和整个族，向你发誓，我们永远都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永远保护你，照顾你，誓死守护你！”

明王低下，严肃认真的向灿灿做了个低礼，进一步证明了他说的誓言。

世代明王，没有任何一位，向神族之外的族类，低过。更别说低礼。

历史上有记载的，只有一位男明王，亲吻了他挚的男王妃的手。还是他把单膝跪着的男王妃的手，拉到自己嘴边，亲的。就这，就被当成了真神话，夸了一万多年。至今盘点真，都有这对。

这就算是超级了不起了。

而今天，高高在上的凡间帝王，向一个水族行了低礼，还发了全天全体和族全族誓死守护的重誓。

这是天降临之后，最大最惊悚的事件了。

天从来都没把神族和天之外的任何族类，放在眼里。

这比神选了水族的幼崽做自己的专属召唤者，还要惊数倍。

毕竟神族是什么样的，众族都并不是十分了解，但天是什么样的，众族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