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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6 毛文龙与赵克虎之间的陈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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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可立的扶持下不断被加秩晋阶,开始恃功自傲,而其时朝官对毛文龙的质疑声高。

天启三年十月,皇帝嘉奖道:“巡抚佥都御史袁可立厥治行劳哉,赐汝朱提文蟒。汝嘉而毛帅骄愎不协,蛊于兵,满蒲、昌城袭报用敢献功。”

“乃满浦、昌城之捷,谓兵不满千,未一战,不遗一矢,而使(虏)自相践踏,其被炮死者二万有余,马之走死者三万有余,止余真夷二万。公(袁可立)心颇疑之,私谓敷实而后报,不失于慎。”

“于是移檄东江,核其虚实。而毛帅嫉公如仇,嗾言官寻端中之。”

袁可立奉旨核查他的战报和军饷,由此为毛帅忌恨。

这时忽然就有一个阉党宋祯汉苟合自己的几个同年东林士宋师襄、方有度、庞尚廉等组成的利益集团利用了毛文龙和袁可立的矛盾,番恶意攻击袁可立。

以至于天启皇帝看不过去,公开打抱不平切责道:“大臣去留悉听上裁,言官论当存大体,不必连章抟击。”

时朝中阉党横行,党派相攻者无虚,而阉党也欲除掉袁可立以剪孙督师之翼。

袁可立没有意气用事,而是“力柔其(毛文龙)骨”,劝毛“臣子勿欺”,“公(袁可立)故其(毛文龙)胆智。”

甚至在地震时,袁可立还在向朝廷上疏请求“预筹毛帅之接济”。

所以,之前毛文龙对孙承宗说不去登莱购粮,并不是袁可立针对他,而是他自己不好意思面对袁可立。

杨嗣昌刚上任就替袁可立向皇帝请饷道:“抚臣袁可立受命方新,请发帑金二十万安兵散民,似非得已。惟在圣明裁定,赐予若。”

还有一些重山海轻沿海的激进朝官指责袁可立袒护毛文龙道:“毛文龙居海外,屡以虚言逛中朝,登莱巡抚袁可立每代为奏请。”

袁可立两受气,处境十分尴尬。

毛文龙占居的东江,形势虽然足以牵制后金,但他本谋略有限,每年费的军饷无法计算,并且只顾征招商贾,贩卖禁物,名义上在援助朝鲜,实际上是妄出边塞,没有军事的时候就以变卖参、布匹为职事,有战争,也很少得到过他的功用。

工科给事中潘士闻弹劾毛文龙费军饷滥杀俘虏的罪行,尚宝卿董茂忠请求撤了毛文龙的兵,专门整治山海关、宁远的军队。

毛文龙和赵克虎之间是啥事,韦宝不知道,但是毛文龙跟许多有矛盾,却又能将东江镇的势力牢牢掌握。这点是韦宝比较佩服毛文龙的地方。

韦宝总结了一下,毛文龙属于统御部下比较厉害,但是对外往不行的

“十三年不见了。”毛文龙到底是大员,又比赵克虎大好几岁,城府和气度都要强一些,主动开腔道。

毛文龙并没有脸红,倒是赵克虎的脸红了,嗯了一声,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韦宝嘴动了动,本来想尽地主之谊,揷话,请毛文龙和袁崇焕内的。但是很好毛文龙和赵克虎居然认识,并且两个之间的气氛也太尴尬太诡异了吧?所以韦宝忍住了,没有出声。

幸好毛文龙这时候主动对韦宝道:“韦公子,不请自到,不打扰吧?”

“不打扰不打扰,原来毛将军与赵伯早就认识啊?”韦宝马上笑道。

“十多年的老朋友了!”毛文龙淡然道。这一幕,他曾经设想过很多次,设想过在各种各样的地方,各种各样的时间,与赵克虎不期而遇。每每想到那样的景,就让毛文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是真正见到了,毛文龙又觉得其实没有什么,自己的小妾文氏已经死了。赵克虎和林小玉也离开辽东十多年了,连赵金凤都长成大姑娘了,定期派来查看林小玉赵金凤母况的细作,多次将赵金凤和韦宝的事对毛文龙做过汇报,所以,在韦宝派去金州城之前,毛文龙就已经知道有韦宝这么个了。

但毛文龙并不清楚赵克虎和韦宝曾经谈过婚姻约定,只以为韦宝和赵金凤之间是青梅竹马的那种男孩孩关系,尚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毛文龙不想介赵金凤和林小玉的生活,所以抗拒见赵克虎之外,其实也有些抗拒与韦宝见面。因为韦宝毕竟是和赵金凤有关系的

“哦,哈哈,真是没想到。”韦宝对身边的白鹏赋道:“白伯啊,安排一间独立的厢房,让毛将军与赵伯叙旧,我要亲自相陪袁大和毛将军。”

“好的,公子。”白鹏赋立刻答应。

韦宝热的相邀毛文龙和袁崇焕内。

这时候,吴家的马车来了,来的是吴襄和吴三辅。

吴襄本来是不想来的,想想还是接受了韦宝的邀请。吴襄主要因为韦宝之前答应了要归还祖大寿的18万两黄金,临时又变卦,仍然在生气。但想到祖大寿让自己多多注意韦宝,加上韦宝虽然并没有反悔还他12万两黄金,可是黄金一天没有回到手里面,吴襄就一天不放心,所以还是决定亲自前来赴宴。

赴宴之前,吴襄本来是想带吴三凤来的,后来想想,还是让吴三辅陪他来,没有让吴三凤来。

马车尚未停稳,吴襄便看见了正在与毛文龙和袁崇焕热说话的韦宝。

诧异之余,吴襄还未下车便叫了韦宝一声:“韦公子。”

韦宝见是吴襄,不由的一汗,知道辽西辽东将门世家大户与毛文龙不对付,所以特地安排私密包厢给毛文龙,却没有想到还是碰到了吴襄。

看见吴襄是和吴三辅来的,没有祖大寿,也没有吴三凤、祖可法这些让扫兴的家伙,让韦宝松气,对吴襄笑道:“吴大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吴襄笑了笑,在吴三辅的陪同下下了马车,对韦宝道:“韦公子不用这么客气,没有想到你还请了毛将军啊,毛将军可是从来不参与这些私下宴会的哦,韦公子面子不小。要是我们,想请毛将军都请不动。”

毛文龙在面对吴襄的时候,态度倒是很从容,微笑道:“吴大说笑了,你可从来没有请过我吧?我要不是因为每次来去都匆忙,本来早就应该请吴大喝酒的。”

“哈哈,毛将军真是客气,谁请都一样,相请不如偶遇,咱们今天正好借韦公子的宝地痛饮一杯,如何?”吴襄笑道。

“好,好,求之不得,我这小地方能得诸位大将军们赏光,天地商号和海商会馆有光了。”韦宝见两个态度都很好,暗暗松气,很怕毛文龙和吴襄会在自己这里吵闹起来,这里可没有孙承宗这种超级大佬压阵,要是从斗嘴演变成动武,遭殃的还不是海商会馆和天地商号吗?

毛文龙皱了皱眉,很不高兴,本来这次硬着皮来找韦宝,便是为了买粮食的事,忽然冒出来个吴襄,自然打了他的部署。不过,毛文龙也不方便说什么,毕竟是韦宝的地盘,暗忖只能等吴襄走了之后,再和韦宝谈买粮的事。

“怎么?毛将军似乎不太欢迎我?”吴襄善于察言观色,立时发现毛文龙的绪变化,当即判断出,自己的到来打了毛文龙的某些事先安排,猜测很有可能是毛文龙想找韦宝买粮,不由的暗暗高兴,心说自己来的正是时候!

“哪里,能与吴大这种辽西大豪一道饮酒吃饭,怎么会不高兴呢?”毛文龙不动声色道。

“祖将军才是中豪杰,我们哪里比得上?”吴襄连忙谦虚的将一个马拍过去。吴襄与祖大寿不同,斗归斗,台面上,吴襄还是很注重修养的,不会轻易与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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