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纪如山。他们违背了军纪就该受到惩治，有什么可怨恨的？至於董卓会不会不满皇甫将军，这更是笑话！董旻、牛辅等皆乃朝廷武臣，他们违反了军纪，被皇甫将军惩治，与董卓何？”

梁衍眨了眨眼，心道：“这傅南容耿直得可。董旻诸名为朝廷武臣，却皆为董卓亲信，这一支秦胡骑兵与其说是郡兵，不如说是董卓的私兵，且董旻，董卓弟也，牛辅，董卓婿也，皇甫将军若是惩治了他两，董卓怎会不发怒生气？”

他心中这样想，话不能这样说，因笑道，“话虽如此说，但如今大贼当前，正用之时，董、牛所部多为凉并秦胡，素有善战之名，如因小错而惩之，说不定会沮丧他们的士气，这恐怕也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吧？”

傅燮按剑不语。

梁衍观他面色，知他意动，拉着他转回身往营中去，边走边笑道：“南容，你要是把这件事报给皇甫将军，你不是严明军纪，你是在为难将军啊！这点错处，你给他们记下就是，等到战后你再报与将军知晓不晚。”

傅燮刚烈忠直，刚才说要去举报董旻、牛辅等，一是因恼怒段煨无礼，二是因见不惯这些武夫莽汉的骄横，此时听梁衍说起“如果报给皇甫将军也只是让将军为难”，觉得有理，也就不再坚持，只是兀自气愤，愤愤地说道：“世皆言我凉州粗鄙，习於夷风，中原君子常小看吾州之，却不知吾州亦有君子，而吾凉州之名却就是被这些给败坏的！”

凉州边鄙之地，汉胡杂处，中原的士大夫确实不大瞧得起凉州。傅燮家虽是凉州大族，但放到中原就算不上什么了，在中原游学时受过不少气，这会儿把怨气撒到了董旻、牛辅等身上。

梁衍哈哈一笑，说道：“南容何必愤愤？‘凉州三明’的威名谁不知？我汉家边疆赖君州名将以安。若没有君州的名将镇守边疆，我等‘中原君子’恐怕早就‘披发左衽’了。”

得了梁衍相劝，傅燮面色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