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皇帝和总督，也不是‘帝制’，而是各地票选代表的政党形态……事实上，截止今，也仍旧是票选，所谓的‘皇帝’并没有能力遵照自己的喜怒和想法施行任何条令。”

林拓点了点，这个他是清楚的。

在上野星区的见闻足够生动。

换言之，此帝国非彼帝国，其本质上，与他熟悉的那个皇帝掌控最高权力的社会形态是迥异的。

“继续。”他说。

上野总督抿了抿嘴唇，平稳声音继续响起：

“在这个过程中，帝国的子民们充分认识到了皇帝的能力，以及先进制度，对比旧有制度的优越，新星上也迎来了归属于皇帝下级的第一位总督。”

“皇帝与总督的灵都很强大，可以跨越星际流。

所以，那些担忧的问题一一被化解，整个类也成功通过这次变革，避免了内部灾难的发生，从而再一次踏上了飞速发展期。”

“们渐渐发现皇帝的能力比预想中更强，不只是在调配资源上，还有对社会的方方面面的服务，乃至于科研层面的推动。

诸如物质转化器就是在皇帝的帮助下实现的技术突……

然而，任何事物都有两面，皇帝也带来了很多的问题，其中的一项，就是对能源的消耗极大。”

“灵？还是以太？”林拓反问道。

“灵。”上野总督认真道，“虽然整个帝国主要的能源是以太，消耗也极大，然而，灵界无限宽广，以太储量几乎没有尽。

况且，其消耗后，本身也不会消失，而是会回返灵界，循环周转。

相比之下，灵虽然也几乎不会磨灭，可它并不会如以太一般流动……而皇帝的工作越多，它对灵的需求却越大。”

“起初，皇帝的灵远远没有如今这般强，甚至，还比不上如今的我。

然而，随着帝国将越来越多的工作给皇帝和总督，我们为了完成这些工作，就需要更大的灵储备，然而，灵不像以太那般容易收集……”

林拓打断道：“所以，你们的解决方法是推行‘贡献点’？”

上野总督点：

“是的。为了获取更多的灵保证皇帝的运行，在投票，通过了相关提案后，帝国开始推行贡献点，并逐渐取代货币，所有的帝国公民，都可以将自身的灵贡献出来。”

“效果应该很不错？”林拓道。

“的确，”上野总督叹道，“在起初的很长一段时间内，这个方案几乎完美解决了问题。

皇帝越来越强，能提供的服务越来越多，社会效率加快，帝国子民在物质和神的享受层面获取了越来越好的体验，这反向使他们的灵正向增强。”

“也就在这个过程中，帝国进了第二次高度发展时期，扩大版图，将越来越多的星球纳。

当然，适合居住的星球没那么好找。

所以，们也尝试制造大型隔离罩，在一些环境较差的星球上建造工培育的生态圈。”

林拓听得眼皮直跳，意识到，这应该是“沙箱”技术的初始版本了。

前面，对方也说过物质转换技术。

至于将一个大的区域缩小呈现……根据上野总督府内的观察，应该与构建大型以太网络有关。

这顿时给了他一种感觉……就好像……“衍化沙盘”是帝国一代代重大技术的一个集合体，一个“集大成者”。

压下心的思绪，林拓换了个坐姿，就看到上野总督那张虚幻而呆板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低落的绪。

叙述的内容也出现了转折：

“……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帝国的版图越来越大，整体实力越来越强盛，公民的生活相较于先辈，也几乎达到了一个理想境界，甚至实现了一定区域内的宇宙霸权……”

“然而，随着帝国的发展，其星球对应的临界区域所固有的灵光团却逐渐缩小了起来。”

林拓讶然：“什么意思？”

“你既然已经达到了生命超脱的层次，应该知道，类的灵来源于何处吧。”上野总督轻声道。

林拓沉吟了下，说：

“根据我的观察，类，或者说是智慧生命本身就像是物质界与灵界间的转换器。

类诞生在物质界，身体的经脉却先天与灵界的力量存在联系，每个体内都有以太和灵，越强，拥有的越多。

且可以通过修炼，主动从灵界吸取这两种能量……然而死后，这两种力量连带着他的灵魂又会回归于灵界。”

“你果然已经知道了。”上野总督虚幻的脸庞上并不是太意外：

“正如你所说的，类，乃至于一切智慧生命，本身都是这个大循环系统中的一部分，生与死，也牵动着两种力量在两界间的循环。”

“类只要活着，就会吸引以太，直直其形成一个稳态。

同样的，类只要活着，也会吸引灵，而那些灵，就来源于其附近的，藏于灵界内的‘灵光团’。”

林拓表变幻了下：“难道说……”

“没错，”上野总督叹了气，“而皇帝，或者说是贡献点这个设定打了这个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