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九十九点，可以换到前排，加四百九十九点能与演讲握手，额外再加二百九十九点，合影半分钟，加九百九十九点，演讲亲笔签名画像一张，再加……”

枚忘真道：“只要门票。”

“好吧，真姐记得把门票钱加在月底的账单上，没事我就走了。”

“抱歉。”陆林北讪讪地说。

蔡捉武走后，枚忘真笑道：“想不到你也会打架，不过实话实说，真打下去，你好像不是对手。”

陆林北揉揉额的青肿，也笑了，“所以酒不是好东西，瞧它把我变成什么样子。这位蔡捉武是同行吗？”

枚忘真带着陆林北离开酒吧，沿着河岸漫步，放弃另外“半条街”的酒吧。

“蔡捉武算不得间谍，连外围间谍都不算，他是线，正式叫法是‘内部报员’，没经过任何培训，做这一行纯粹是为多赚一笔收。基本上所有的极端组织、敏感部门里，都有一两个这样的。只要找出他们的喜好，再加一点适当的威胁，招募的成功率是百分之九十九。”

“失败的百分之一是怎么回事？”

“我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只是说话留一线余地。”

“如果开招募之后才发现对方可能不接受，那就是咱们的失误了。”

“没错，好在可供挑选的总是很多。”枚忘真靠着河堤栏杆，抬望向天空，“你懂得多，告诉我，货用飞船能当武器用吗？”

“据某些推测，能当，需要做一些改造，难度不小，如果运载的货物是能源，则会简单得多。有描述‘能源就是被束缚起来的力量’，解开束缚，它就是武器。”

“像传说中的天神一样，释放闪电，击毁地面上的一切，那真是壮观至极的场面。”

“那是从天上看，站在地面上，就是另一种心了。”

“哈哈，可我即使被闪电击中，也会觉得壮观。”

“未来之鞭和军事理论派都对你幻想的场面很感兴趣。”

枚忘真喝下的酒更多，脸上却只有一点点的醉意，斜睨陆林北，“你到底是不是真有胆子？”

“那要看做什么事。”

枚忘真嫣然一笑，随即冷下脸来，“违背三叔和应急司的命令。”

“嗯？”

“一零九零是小角色，明天下午才有活动，难道咱们在此之前就这么闲着？”

“可以研究一下资料，蔡捉武不是说给你……”

枚忘真连连摇，“没意思没意思，我说的是冒险。”

“你有目标？”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私下做过功课？”枚忘真迈步往前走，“无论如何我要去查个明白，就是现在。”

陆林北没有犹豫，急忙追上去。

“东西带着了？”

陆林北拍拍腋下，小巧的手枪仍服服帖帖地待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