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思考着，穆修看向了第十一个圆。

大约是现场太过糟糟的了，再加上况紧急之下，所以众也没有发现村雨令音的消失不见，以及第十一个灵的出现。

卡拉生命之树有着十个原质，表达了不同的灵层面。

计数到十的传统始于《创世之书》，虽然不同学派总共列出了十一个质点，但其中的两个质点被看作是同一本质的潜意识表现与意识的表现。

所以，可以说生命之树也能够是拥有十一个质点的，只不过这十一个质点一般归为十个类别。

多出来的那个质点既存在也不存在，但是这个时候正好可以用于对应始源灵。虽然说她的存在，更加应该代表卡拉生命之树起源的三层能量环才对。

然而穆修这个时候总不可能将对方血祭了，用来构成生命树阵图的基础吧，况且现在也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始源灵崇宫澪是欧亚大空灾的始作俑者，这个世界最强的存在，拥有近乎永恒的生命以及后来所有灵的能力。

但由于在制造其他灵的过程中不断分割自己的能力，而造成其自身能力的弱化。实际上，她的能力依旧远超全部灵。

然而，还是毫无意义。

对于呼唤了生命树阵图，支配了一切生命的源，而且还得到了世界意志的眷顾加持的穆修来说，还是那句话就可以说明一切。

他就好比是封闭世界的，无可以反对，无可以质疑。

平淡的收回了视线，穆修重新注视着已经恢复了安静的现场，他不咸不淡的问道——

“叙旧时间确认结束了吗？我也不是小气的，这么一点儿时间不会计较的……如果还有什么需要代的，最好还是全部说完比较好。”

简直就像是医生叮嘱绝症病最后几天吃好喝好，不要留下什么遗憾那样。

“……”

“……”

一阵沉默之后，五河士道的呼吸了一气，极其认真慎重的再次问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难道仅仅是想要报复之前的事吗？”

“我说在你们眼里我到底有多小气，既然当时没有下杀手，那么后来我也不会专门重复一次的啦……”

穆修似乎显得有些郁闷的样子，他提起了手中的血色长枪摇了摇。

“这一切都只是命运使然而已，我只是加速了这个进程——啧，你们的绪又开始变得这么怪了，和你们沟通真是困难。”

没错，大家互相之间不能够多一点儿真诚、多一点儿信任吗？

“本来还想要试验一下，我的主动涉能不能够对新的世界线的结果产生影响的，只不过现在看来你们估计都不愿意主动一点儿配合一下了。”

他叹了气，好似是突然失去了谈的兴趣那样，没等五河士道继续说什么，就已经摆了摆手，只是自顾自的将自己想要说的话一脑的全部说了出来。

“不过也没有关系，如果太多保留下来相关记忆的话，我也会相当苦恼的。所以有几个对比试验的结果就可以了，剩下的就给命运来安排吧……”

“你什么意思？”

短暂的愕然之后，五河士道下意识的察觉到了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