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太监脸上没有半点不适，丝毫没有因为元祐帝的话题突转而尴尬，从容的笑道：“想必卫大如今不知躲在哪儿疼呢吧！”

元祐帝嘴角微微裂开，会心的笑容从嘴角一直蔓延到眼角，道：“疼？我看未必，那小子可明着呢，说不定现在正在哪儿躲着偷偷开心呢！”

老太监道：“得陛下天恩，让卫大连升三级，开心自然是应当的，只是才愚笨，有脑子有些转不过来，有件事不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语气之中，带着三分懊恼，七分平淡。

“想不明白？”元祐帝看着屋檐之外，有些昏暗沉的天空，道：“何事想不明白，说来听听！”

老太监道：“彼时殿试之际，陛下一看到卫大的文章，顿时喜不自胜，原本是想将卫大点做状元的，可后来却因担心过犹不及，木秀于林，怕卫大因年龄太小，修行不够，生出骄纵之心。

外加王状元的文章也着实不弱，三元及第可是我大周建朝以来，从未有过的，陛下这才点了卫大做探花，为何如今却又将卫大连升三级，如此岂不是与陛下先前的考量背道而驰了？”

元祐帝轻笑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老太监笑道：“才脑子愚笨，想不明白也是应当的！”

元祐帝摇摇，道：“你个老货！也罢，朕就与你说说，原先朕之所以将卫允点做探花，确实是为了他好，不过照现在看来，倒是朕多虑了。

卫允这个小猴子，明着呢，脑子也清楚，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局势也看的透彻，最关键的是，朕发现朕是越来越很喜欢这小子了！哈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元祐帝不禁想起那天晚上，在千春楼的暗子传回来的话，再结合卫允和神似自己幼子的年龄和身形，心中莫名的涌出一阵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