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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毫无反应。

秦昆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他准备去附近找一家招待所住下，只是架不住齐修远一家热挽留。

齐修远家不大，两室一厅，秦昆被安排在齐卫国的房间。

齐卫国的房间，铁架子床，床放着磁带，收录机，墙上的海报，是李小龙的猛龙过江。

海报上，李小龙眼冷峻，握着一个双节棍，嘴唇的动作自然招牌动作‘啊打’的型。

“秦哥，嘿嘿，你香港来的，猛龙过江看过吧？”

吃完饭，天色已晚，屋子里的小风扇吹不走酷暑，齐卫国躺在地上的凉席上，主动把床让给了秦昆。他握着自己那根被捏裂的双节棍，对秦昆无比崇拜。

吃饭时，他和齐修远问了秦昆气功的事，秦昆只字未提，在他看来，秦昆一定是个秘的大师才对！

秦昆揉了揉鼻子，讲道理，他那个年代都是看古惑仔、力王什么的，李小龙的电影还真没看过。

秦昆打了个哈哈：“不全，看的不全。”

齐卫国道：“真羡慕你啊……我都没看过。我爸也不让我看那些，说电影里都是骗的。我爸还不是相信世界上有气功大师。”

“说不定你爸真见过呢。这种文化，只相信眼见为实。如果不是真见过，可能绝对不信这些东西。”

“嘁……我怎么不信呢。”

齐卫国撇撇嘴。

屋里太热，秦昆打开窗户，靠在窗边。

晚上，空气带着燥热，架松坟附近漆黑一片，这个年代路灯还没普及到灯火通明的地步，街道上一片昏暗，楼下的路灯，也是一副半灭不灭的样子。可能为了照的远一点，路灯都挂的很高，路上就更看不清什么东西了。

齐卫国又絮絮叨叨半天，发现秦昆没理他，好道：“秦哥，看啥呢？”

齐卫国趴上床，脑袋伸出窗，顺着秦昆的方向，看到路灯下，是一个的背影。

齐卫国笑道：“秦哥，想拍婆子？”

“啊？拍啥？”

“拍婆子！搞不正常男关系，用你们的话就是泡妞！”齐卫国时髦道。

秦昆白了他一眼，点了根烟：“瞎说。”

齐卫国嘿嘿一笑：“这的，恐怕是那个的。”

哪个？

“还能是哪个，八大胡同以前的那个！”

秦昆哭笑不得，尼玛，这嘴里的黑话比自己还溜，咱俩到底谁是穿越的？

“滚一边去，不好好学习，净学这些没用的。”秦昆一脚蹬开齐卫国，踩了一双烂拖鞋往外走去。

客厅里，齐修远带着眼镜，在写资料。

“小秦，这么晚了去哪？”

秦昆觉得秦先生这称呼太酸了，还是小秦听起来顺耳点，于是齐修远就改了。

“溜溜弯，消消食。”秦昆随道。

见到秦昆出门，齐修远在好，齐卫国走出来道：“爸，秦哥去拍婆子了！”

“胡说八道！跟谁学的流里流气的！！！”齐修远大怒。

齐卫国缩着脑袋：“就是！我不骗你！我得看着秦哥，别让他被骗了！”

“你回来！”

“我一会就回来！”齐卫国说着，往外跑去。

屋子里，圆脸走了出来：“咋啦当家的？小秦和卫国嘛去了？”

齐修远瞪着门，没说话。

他卸下眼镜，揉了揉太阳。

圆脸端了一杯盖碗茶：“别太劳了，休息一下，里面都是红枣银耳。”

齐修远感受到温暖，品了品茶叹道：“再劳资料也得做啊，过一阵我又得去那个地方了。可能下次回来不知道要多久。”

圆脸有些失落，又抬起道：“我、我能跟你一起去不？”

齐修远摇了摇：“组织上恐怕没这个先例。”

圆脸地咬着嘴唇，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齐修远犹豫了一下，拉过妻的手：“一玲，我想把卫国带过去。”

圆脸一怔，半晌说不出话来。

齐修远没敢看妻的眼睛，半年前，他回到燕京，以为重新恢复正常的生活，现在组织又通知，他的试验有了突的进展，要让他过去，这一走，回来又不知猴年马月了。而且他还要把儿子带走，将妻子一个丢在这里，恐怕有些残忍。

“带、带卫国啥呀。你、你不是还说过，让卫国留在这念书的嘛。我虽然没啥文化，给卫国做做饭也可以嘛，”圆脸抠着手指，挤出一抹笑容。

齐修远摇摇：“卫国明显不是读书的料，他要当兵，与其把他丢在部队不管，不如带到我们那里去。我们那里好歹是个团级建制，里面的团长我也认识。在回来前，我就打好招呼了，他说可以例……”

圆脸低下：“那、那我知道了。你先忙，我给你把衣服一洗……”

看着妻子失落的背影，齐修远一叹，有些时候，真的身不由己。

……

楼下，秦昆站在墙角，抽着烟，这里离路灯的方向还有些距离，秦昆的天眼盯着路灯下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背后，一个摸了过来，秦昆知道是齐卫国来了。

齐卫国穿了个背心，探出脑袋：“秦哥，咋了，不敢过去啊？要不我帮你？”

看到齐卫国贼胆熊熊的模样，秦昆知道这货肯定没少这事。

他拽住齐卫国笑了笑：“我说齐卫国，你们这一片够少的啊。”

秦昆突然转了话题，齐卫国也不假思索，接道：“秦哥，我也就跟你说说，你别告诉我爸。”

嗯？

秦昆看着齐卫国，齐卫国低声道：“我家这一片，据说老早以前是个葬岗。邪乎着呢，这片又是豪格的墓，那可是满清八大铁mo子王！这种地方，闹鬼。”

秦昆眯着眼，来了兴趣。

“你也不怕传播迷信思想给你抓了？”

齐卫国洋洋得意：“抓？我同学都这么说，他能抓的完么。不过闹鬼的事是真的，你瞅见那个方向没？”

秦昆看到齐卫国指着西南，西南方向也是一气若隐若现，秦昆点点：“那里怎么了？”

“那里就是潘家园鬼市！大晚上那些倒斗的，都在那边出没！”

“我同学他叔贼有钱，在潘家园买了一个铜炉，你猜怎么着？俩月，他叔就死了！”

“我还有个同学，他家买了个大串，大串你知道吗？就是郡王贝勒以前挂的，你猜怎么着？”

“又死了。”

“呃……你咋知道？”

秦昆撇撇嘴，墓里面的可是真正的冥器啊，挖出来不请驱驱邪，那就是气遍布，不死也得经错，有啥难猜的。

潘家园！

秦昆眯起眼睛，这地方秦昆听过，杜清寒说过，这里明面上是燕京最大的古玩市场，其实暗地里来往的都是掮（qn，二声）客和盗墓贼！

这里是燕京为数不多的属于江湖的地盘。

齐卫国道：“对了，你不是出来拍婆子的吗，问这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