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来找到我，说出现了一个无动机杀的事件，当时我其实比较疑惑，那么多，为什么非要找我，别跟我说是夏初洛的原因，这个原因站不住脚。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陆文将手中的餐刀轻轻放下。

刀刃上还有些蓝色的血。

在那个晚宴现场，魏伯安带着一瓶好酒找到陆文。

当时陆文以为他是要说有关芯红四代瓦西里的事，后来在谈中发现并不是。

“第一个死者律师，与第二个死者流者，这期间相隔了六天的时间，因为排查范围太大，就在所有都要放弃的那一刻，却又突然有了消息。”

从那时候开始，陆文就感觉到，凶手一直在暗中把控着整个流程。

“而后面的三四五位死者，间隔时间又相当短，这期间，你每次都会留下线索引导，如果线索被我译得快，并且目标很好找，那么下一个目标就死得快，无论如何，总会在我译之后迅速处理掉目标。”

“很多时候我陷了误区，也都是被你指点了一两句，所以才能想通。”

从到尾，魏伯安的真实目的都只有一个，杀。

这期间的所有案子都在他的掌控下，显得特别诡异。

“这种案子，找那些经验丰富的老执行官，都比找我要好得多，让我猜猜，还有别的介？那个让你考验我？还是说找个机会把我弄晕？”陆文问道。

“零号。”魏伯安淡淡说出了这两个字。

“和我想得一样，不过以你的身份地位，应该不需要畏惧零号，也没有任何把柄在她手里，所以你是欠了她？”

“对。”

魏伯安缓缓后倾，靠着椅背，不再去看烤架上的两只龙虾。

他长舒了一气，似乎是轻松了很多，对陆文说道：“我花了两年的时间才弄清楚十二年前那个案子，还有我父母死亡相关的大部分内容，但始终有一些线索我查询不到，即使是我们区负责网络安全的小天才们也查询不到。”

那些内容多是第十五区的。

时间跨度太长，有些线索是十六年前那些大量的翻船事故，而另一些线索则要追溯到三十多年前，他父母死亡现场的相关消息。

杜长庆这个第十五区的前任总长，在卸任之前，将所有对他不利的内容删除得一二净，这其中就包括了他收取瀚江公司财物后，简单处理过的那些翻船事故。

同为执行局总长，两都具备相同的权限。

由于查不到第十五区的很多线索，所以魏伯安那时候陷了死胡同。

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原地踏步。

“直到前段时间，零号找到我，说希望我可以帮她处理一个仿生，其实很简单，先让这个仿生的社会地位与呼声都达到某个程度的巅峰……以此为换，她帮我调查出了后续的很多线索。”

从理论上讲，这个条件已经达到了。

陆文的名字每天都在热搜榜上，而且是一次登上好几个热搜。

他这张脸的辨识度又很高，被称作碧蓝有史以来最帅气的仿生，很多小生给他冠以天神的称号。

“现在你已经是很多仿生心中的领袖，也在类最信任的仿生中排名第一，信任率抵得过后面九位加起来的总和，然后再让你莫名消失，其实就是把你弄晕了送给她，这里还有个前提，需要摧毁你所有的数据备份。”

把陆文弄晕的时间点也很关键。

“在你成为议员后的那一两周，最好是你提出过有关仿生改善权益的短暂时间内，你的消失会引起巨大的讨论。”

“随后过一个月，她把你研究得差不多后，再将你的零件碎片送回来，制造出是类动手的假象。”

其实仅仅是这样，也不过是加双方矛盾而已。

两个种族本就存在无法调和的矛盾，这个问题已经持续了很多年。

但仿生议员的死亡，也就宣告着和平路线暂时失败了。

“莫乌市外面的仿生没有能力开战，所以零号在这座城市挑起战争的可能很小，她想要的是……局势。”

每一座城市的局势，渐渐演变成这个社会分崩离析的大势。

整个社会越来越动，与零号脱不开系。

任何一座城市，稍微有了一点和平的感觉，她都要来搅混水。

“我的死应该只是第一步，事件需要进一步升级。”

陆文思考了片刻。

“由于莫乌市外面仿生太怂，所以零号应该会动用自己控制的仿生，伪装成无区的，在莫乌市里制造一些混，比如杀几个议员，或者杀一些企业家，公司高管。”

维护和平很难，引发往往只需要一瞬间。

西方那两座城市就是典例。

“所以你要按照她既定的路线对我动手吗？”陆文问道。

“其实我只是想看看，能够被零号看重的仿生，到底有什么样的能力。”魏伯安平静看着他，“你的表现给了我很多惊喜，甚至于，瓦西里虽然已经有了十多年的学习，但在大部分细节表现上依旧不如你，感觉你就是一个真实的类。”

“这话很多都说过。”

“如果不是我对科学有比较严谨的态度，或许我也会认为，在你这具机械的身躯里面，住了一个类的灵魂，我想……这也是当初夏初洛带走你的真实原因。”

一个半月前，夏初洛从那栋死寂的别墅里带走了陆文。

后来她给出的理由很简单，毕竟是七位数的定制型号，送去回收报废实在是可惜了，刚好家里缺一个做菜的，所以就把陆文带了回去。

“那个案子夏初洛定了是殉，但后来我问了问她……感觉很不可思议，一个才开机没几天的仿生，是如何觉醒的？虽然没有摆脱熔断措施，但你却可以在不触发熔断措施的前提下，通过各种细节去暗示夏初洛，让她知道，那场事故不仅仅是殉那么简单。”

如果黎梦真的是个杀狂，那陆文那几天确实是踩着钢丝在行走。

但黎梦不是。

所以如果能提前知道黎梦的想法，陆文当时其实有另一条路可以走。

他可以和黎梦认真合作，一起欺骗夏初洛，但成功骗过去的可能也很小。

但以夏初洛的格，如果他与黎梦可以认真和夏初洛解释，说不定夏初洛会放走他们两个。

如果当时真的选择了这一条路，陆文或许已经在郊区的某个地方，每天过着闲适平淡的生活，躺在摇椅上看出落，而黎梦则会在不远处守着黎雨的墓碑，守到天荒地老，直到这个世界终结的那天。

“或许，那个案子，也就是零号发现你的原因。”魏伯安说道。

“或许吧……”

陆文看着远处的夜色。

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以及财力，已经可以做很多事了。

那栋他醒来的别墅，自从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去看过。

夜晚的大排档相当热闹。

但热闹终究自属于这座城市的少数，还有更多的，在那一栋栋灯火通明的写字楼里，熬夜加班，每天麻木地为了那点微薄的薪资拼命。

“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