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之外，有鲛，水居如鱼，不费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叶凡在书上瞧过有关鲛的记载，但是第一次见到鲛也是第一次。

“不止，鲛浑身是宝，织出的鲛绡水火不侵，眼泪成珠，价值连城，用鲛血淬炼而成的灯油可燃千年，鲛尾上的那层皮也是极好的炼器材料。”

司苓风道。

鲛：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司苓风之前也曾经见过鲛，不过那是在无忧岛的时候，她本来想把那个可怜的鲛救出来——然后剥了他的尾皮炼器。

毕竟那时候在无忧岛，大家过的都很苦。

可惜最后到底是没成功，只得了一块鲛绡。

——因为那鲛是个混血，没尾。

后来无忧岛覆灭，鲛也不知所踪了。

“但是他没有尾呀。”

司若云指着鲛的双脚，鲛的双腿看上去和普通没什么两样，只是脚趾是连在一起的，看上去像是鸭子的蹼。

鲛不仅仅浑身是宝，而且相貌好看，这也让不少有特殊癖好的专门去引诱鲛，然后囚禁起来当成禁脔的。

当然，在司苓风眼里，这大约就是一堆炼器材料。

“大约血统不纯吧。”

没尾的鲛勾起了司苓风在无忧岛的记忆，她叹了气，倒是动了些恻隐之心。

——原本准备拆成炼器材料给小土豆制个本命法宝的。

那鲛抬起，一双冰蓝色的眼睛望着司苓风，片刻之后，他缓缓咧开嘴，露出一锯齿一样的尖牙来。

“姐姐，我好冷。”

司苓风：“……”

对着你这个锯齿一样的尖牙，我真的没办法违心的觉得你好看。

她也有些不明白，那些把鲛囚禁起来什么呢？

就图好看吗？天天供着看那张脸？

毕竟鲛的牙跟锯齿一样，下又是鱼尾，除了那张脸和一身的炼器材料，还有什么用？

司若云好奇的看着司苓风把笼子打开，顺手把那个鲛给拎了出来，鲛整个被包裹在一张大毯子里，就露出一张脸来。

那双冰蓝色的眼睛一直盯着司苓风，仿佛要把她刻在骨里似的。

“等等，鲛不是特别珍贵吗？那个摊主怎么二百灵石就把他当添了？”

锦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鲛是铜球的添啊！

他要是有个鲛，别说二百灵石了，给他两万灵石，他都不一定卖！

“因为他是自己卖身啊。”

司苓风伸手覆住鲛的双眼，“你说是不是，泉客？”

“啊？”

锦华一脸懵。

“姐姐真聪明。”

鲛咧嘴，声音若天籁。

司若云听着泉客一一个姐姐，顿时心生警觉，噔噔噔过去抱住司苓风的大腿。

“这是我姐姐！”

旁谁都不要和她抢姐姐！

这是她自己的姐姐！

因为泉客一一个姐姐，司若云对泉客特别警惕——不管泉客长的多好看，在司若云眼里，和自己抢姐姐的都不是好！

“既然姐姐这么聪明，不如猜一猜我是怎么找到姐姐的？”

泉客舔了舔唇，鲛外表看上去和类无异，但是到底不是类，不管是锯齿一样的尖牙，还是那细长的舌，都与类大相径庭。

叶凡笑眯眯的看着泉客，只是笑意却也只浮在面上，他从这个家伙身上感受到了危机感。

一种奇妙的感觉。

可是他终究不过是个畜生罢了。

“一身鱼腥味。”司苓风顺手把司若云抱起来，满脸嫌弃的看着泉客。

“今个儿突然想吃生鱼片了。”

泉客表一僵，赤的双足不安地拍打着地面，司苓风斜了他一眼。

“不听话的鱼，清蒸还是红烧比较好？”

泉客突然低低的笑起来，“姐姐还是这样呢。”

他是混血，甚至不是类和鲛的混血——鲛并不排斥混血，但是排斥他这样连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混血都不知道的。

所以自然而然的，他们厌恶着他，恨不得让他死于一场意外。

自从泉客有记忆开始，他就在不停的被驱逐。

一直到无忧岛的岛主把他带了回去。

那说不上是好，也说不上是坏。

大约只是见色起意。

那与他说，是痛苦，当一个叫你感受到痛苦的时候，你便是在他。

那喜欢拿他的血熬成油，然后把宫殿点的亮堂堂的，但是泉客感受不到痛苦。

或许他并不他。

一直到提着刀的少闯，那一瞬间，泉客能够感受到心的刺痛，就像是有什么拿手把他的心脏翻来覆去的揉捏，最后狠狠的捏成一蓬血雾一般。

那一刻，泉客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痛苦的感觉。

他的尾被强行变成类的双足的时候，泉客感受不到痛苦。

那放他的血熬油点灯的时候，泉客感受不到痛苦。

他被着落泪大颗的珍珠落下的时候，泉客感受不到痛苦。

泉客以为，自己大约一辈子都感受不到痛苦——抑或是。

拥有冰蓝色眼眸的少年眨眼，看不见的冰层从他的面前落下，露出一张满是少年气的，致的，脆弱的，让所有屏住呼吸的脸。

这张脸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若是想要说一说这张脸，便只能说，这世上所有的词汇放到这张脸上，都是对这张脸的亵渎。

锦华和叶凡已经愣在原地，满眼写着惊艳。

都说鲛好看，可是大多数都没见过鲛，对于鲛的好看并没有一个概念。

但是如今见到了，怕只能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了。

若见过一个足够惊艳的，便世间万事万物，都难以眼。

“果然还是清蒸吧。”

司苓风叹了一气，无奈的说道。

“阿云觉得如何？”

司若云也看愣了，还是司苓风叫她，她才回过神，小姑娘还是有些愣，说话都不过脑子。

“糖醋鱼也好吃。”

泉客：“……”

一时之间有些怀疑自己的魅力。

“那么姐姐要从哪里开始吃起呢？”

泉客仿佛是甩着尾一样甩着腿，一双冰蓝色的眼睛天真无邪的看着司苓风。

他手里还握着一把匕首，此刻抵在自己的皮肤上。

“从这里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