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

镇确实有家饭馆。

老板是个中年，约摸四十来岁，身形微胖，眼皮耷拉着整个看上去蔫蔫的，像是没什么神。

赵胤带着时雍半夜登门，他也只是看一眼。

“只有面条、牛和酒。”

赵胤脸色不变，手指在膝盖上轻叩。

“那就两碗面条，一盘牛，一壶酒。”

时雍摇，“我一个月内不想吃面。来点牛就好。”

赵胤：“两碗。”

老板看他一眼，转去了厨房。

店里一盏孤灯，只他两。时雍听到厨房切和烧水的声音，沉默片刻，“他店里就没个打杂的小二？”

“嗯。”

赵胤坐着一动不动，面色冷漠得像一座雕像。

当然，时雍更喜欢把他形容成一具棺材。

“你和老板认识？”

“不认识。”

“那你怎知他家晚上会营业？”

“不营业。”

不营业这是见鬼了吗？

时雍抱了抱双臂，觉得这饭馆气森林的，而赵胤的脸，更是布满冷意，她趴过去，隔着一张桌子瞅他的脸，“大，你别吓我。我胆小。”

“好奇？”

“嗯。”时雍重重点。

赵胤看她一眼，“你和大黑，是谁会驭狼？”

“……”

这个男还真是不肯吃亏。

好，又到了换问题的时候了。

时雍抿抿嘴唇，思考片刻，给出了目前最合适的标准答案，“大黑。至于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猜，这狗子大概是狼王的后代？时雍的狗，属实是有点邪乎。”

赵胤看她一眼。

“你为何呼哨？”

“我呼哨是为了让你听到我呀？”

时雍说得认真，话落，又朝他眨眨眼。

“换你了。”

赵胤木然着一张脸，抬抬下，“老板来了。”

时雍瞪他一眼，回就见老板真的走了过来。

“面里要不要加沫？”

赵胤看着时雍，淡淡道：“不要。”

老板也沉着一张脸，退回厨间，很快，面条和牛都端上来了，时雍将两碗面一齐推到赵胤的面前，拿筷子挑起牛，看了看。

“没有毒吧？”

她笑盈盈地问赵胤。

老板就在旁边，面无表地走过来，拿筷子夹起一块就放下嘴里。

见状，时雍笑了起来，“这样吃起来就放心了。”

她专心吃东西，赵胤却不动。

店里安静得有些古怪。

只有时雍一个是在认真吃东西。

良久，还是老板沉不住气了。

“你不是裴赋，你是谁？”

赵胤面色不改，望着他冷声道：“我不是裴赋，但你是青山镇的老亭长，对吗？”

“你——”老板喉间突然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