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向前，永不疲惫，三个带着黑煞步行过桥，看着远处的裴府匾额已经重新挂好，刷了一层金漆，门外的石狮下方，着没有燃尽的香烛。燃过的纸钱像黑色的蝴蝶在雪风中飞舞。

赵胤道：“裴赋回来了。”

前些子他已收到裴赋传来的信函，出了这等事，他理所当然返回家乡处理后事。只是，赵胤没有告诉时雍这件事。

裴府是裴赋的裴府，于他们而言，只是一场虚无的梦境。

时雍的视线穿过院门望向里面的院舍和屋顶，停下脚步，听着耳边的河水声音。

“那咱们就不进去了吧？”

赵胤道：“随你。”

他们没有进去，可是赵胤领兵返京这么大的事，裴赋又怎会没有消息？他刚去镇上相迎，没有找到大都督，不料却在自家门看到了他和时雍。

裴赋有些激动，上前行礼，热相邀。

“来都来了，进去坐坐吧。”

府里没几个下，温度比他们上次来时更低，可是如今的裴府，没有了之前那种冷冷的感觉，同时，也少了那种他们熟悉的熟悉感。

吃了三盏茶，夜幕吞噬掉天边最后的一丝光线，夜色将降，二起身告辞。

前方，是青山镇的寥寥残灯，后面，是裴府袅袅升起的烟火。

时雍带着春秀走上马车，大黑一跃而上，她笑着放下帘子。

青山镇沉夜色，被抛在大军的身后，时雍隔着帘子望向长风里打马而行的赵胤，脑子里有片刻的空白，天地也俱是无声。

此去京师，当是繁华盈目，她一介庶民，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