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贵一愣，又苦笑道：“此事沸沸扬扬，街巷尾都已传遍。下官若不这么做，恐怕家都回不得了，也会被当成染病的，不让进胡同和家门了……”

符纸有什么效果，没知道，但没有符纸，们就是害怕。这事传开，更有百姓专门跑去太清观，要请清虚道长出面主持公道。

而那天被灭的凌霄道长，在魏州叫太清观来辨认时，观中却表示，太清观根本就没有这个。

也就是说，凌霄分明就是假冒的太清观道长。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原本只是一个骗局，却往相反的方向发展了。官府越是辟谣说凌霄是个假道士，老百姓越是觉得个中有猫腻，怀疑官府在隐瞒瘟疫或是邪祟之事。

于是凌霄死了，他留下的符纸却走俏了，顺天府一符强求，都抢着要。

听了宋长贵长吁短叹的介绍况，时雍道：“其实这事好办。”

赵胤问：“如何办？”

时雍看了宋长贵一眼，“爹，你不是告诉过我吗？民意是水，可疏不可堵。”

宋长贵懵然不解地看着她。

他什么时候说的？

时雍不管，反正就是他说的。

“与其堵百姓的嘴，让他们不要传谣闹事，不如疏导他们改变意识。”

赵胤看了看这父俩，冷声道：“如何疏导？”

时雍道：“凌霄最初能取信于，皆因假道士凌霄冒充自己是太清观清虚道长的师侄。大，假道士都能取信于，真的还不行吗？”

谢放闻声接道：“清虚道长早已闭关，不问世事。”

时雍一笑，“没有清虚道长，不是还有僧录司禅教觉远法师吗？难道道常禅师亲传的掌门大弟子，居然比不上一个假道士有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