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密谈之事都能传到光启帝的耳朵里，也当真是奇怪。

庚一道：“觉远，会不会……”

赵胤细想片刻，摇：“不会。”

庚一问：“为何如此肯定？”

赵胤淡淡地看他一眼，语气平静低沉：“觉远知其中厉害，不会惹事上身。”

“大都督……”庚一迟疑片刻，“有句话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胤平静看着他，“讲。”

庚一道：“属下知道大都督与觉远大师有厚的，可这事与别的事不同，关系的是社稷安危。属下奉命调查这么久，隐隐有一种直觉，二十多年前的皇室秘闻，或与大都督有关。觉远是道常的徒弟，也是道常圆寂前夜单独召见的最后一个。他承继的不仅是道常法师的衣钵，还是僧录司禅教之位，是大晏江山的守护，若是觉远认为大都督对江山有碍，他能如何？”

夜静，冷风微拂，烛火在风中摇曳。

许久，赵胤才嗯了一声。

“再查。”

“是。”庚一抱拳拱手，慢慢退出去。

离开前，他慢慢回看去。

赵胤仍然坐在那张椅子上，夜灯里孤零零一个，安静得仿佛一个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