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
姒伯阳负手而立,站在屠奉尸体前,眸中神光闪烁,审视了一会儿屠奉。
气神被‘
神八刀’掏空,堂堂的地祇级数大高手,彻彻底底的魂飞魄散,真灵归
虚无,再无转世重来的机会。
就是千百世后,真灵自虚无中,重新凝聚魂魄,其所凝聚的魂魄,也不再是一个名为‘屠奉’的生命,与‘屠奉’毫无关联。
姒伯阳幽幽道:“可惜了这个吴国名臣,身为地祇,在世神魔,寿达数千年,就这么死在我的手上。”
“不过,力战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对得起吴国上下了。”
“杀啊……”
手掌按着腰间配剑,姒伯阳望着不断溃败的吴军,缓缓道:“屠奉已死,尔等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屠奉已死,尔等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更待何时?”
姒伯阳周围,自有声音洪亮的甲兵,依次传话。一时间,数以万计的会稽甲兵,声
盖过了两军
战时的喊杀声。
“将军,阵亡了?”
“将军,战死了?”
残存的吴军将士,突然听到这个噩耗,直感到手足冰凉。甚至一些吴军将士,茫然的环顾左右,不知是进好,还是退好。
一位浑身是血的吴军大将,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狂吼道:“众位,这是越
的诡计,不要中了越
的诡计。”
“咱们左将军武力盖世,乃是地祇之身,岂能被越
说斩就斩了,这一定是越
的诡计,一定是越
的诡计。”
“咱们,不能中了越
的诡计!!”
这位吴将狂吼之时,不经意的鼓
神力,声音如响雷,轰隆隆炸响,传遍整个战场,传
每个吴军将士的耳中。
“诡计……”
吴军将士一听这位吴将的呼喊,大部分
立即
信不疑,只有小部分还在将信将疑。
“没错,这一定是越
的诡计,越
擅
诡之计,越
的话,不可信。”
“杀啊啊……”
又一位吴军大将一锤定音,吼道:“越
无信,不要相信越
说的任何话,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杀啊啊……”
这一场吴军与会稽氏族的混战,并未因为屠奉的授首而休戈。残余的吴军将士,悍然发起一次又一次,极度疯狂的攻势。
站在屠奉尸身前的姒伯阳,神念俯瞰战场,见着吴军宁可死战,也不肯束手就擒,不由失望的摇了摇。
“你们,太高看屠奉,也太小看我了!”
“若非屠奉的神魔之体,已经濒临
碎,只差一点,就会神形俱灭。”
“想来,这个时候,要是能把屠奉的
摘下,扔到两军阵前,其作用之大,应该不下与两万
兵吧!“
姒伯阳虽是如此想,只是现在屠奉的尸身,就如同被风化无数年的石雕。
不需要用多大气力,只要轻轻一推,屠奉的尸身,就会化作尘埃,
要知道,屠奉施展的‘
神八刀’,是一道邪门之极的刀道神通,第八刀之下,
气神都灌注在刀中。
如今宝刀被姒伯阳毁去,屠奉的这具堪比神兵利器的神魔体,现在就是一个空壳。内在神魔本质,早已空空如也。
只要稍大一点的碰撞,屠奉的这具神魔体,顷刻就会成为一堆碎渣。
“既然不降,那就全杀了吧!”
姒伯阳默默的站了一会儿,他看着吴
疯狂的韧劲,目光闪烁不定,悠悠道:“本就不愿降,又何必勉强他们。”
“杀!!”
一个杀字,动
心魄,姒伯阳大手一挥,甲士蜂拥而上,残存的吴军将士,刚要有所反应,就被强行镇压了下去。
没了屠奉这位左将军的坐镇,吴军将士虽死战不退。可他们的军心士气,却在以
眼可见的速度下滑。
几个神魂级数的吴将,在数以万计的越
面前,属实太过微不足道。
虽有一些反抗,可是反抗很快就被镇压。
姒伯阳道:“我虽不想开杀戒,可是该开杀戒的时候,我也绝不吝惜沾血。”
“……”
站在姒伯阳周遭的将领们,听了姒伯阳这话,眼睛闪烁了一下。
吴
坚忍,越
悍勇,这都是出了名的。
以往这些会稽氏族,都不知吴
之坚忍,坚忍到了何等地步。
直到现在,方才知道,吴
能与越
纠缠无数年,没被当初盛极一时的古越灭掉,不是没有道理的。
就凭着这一
战至最后一兵一卒的韧劲,就值得让
侧目。
一员老将直言,道:“上君,早该如此了。这些吴
,一个个骨子太硬,若不施以雷霆手段,以后如何能震慑吴贼。”
“怕就怕能震慑一时,却不能震慑一世。”
对此,姒伯阳有感而发,道:“吴
之坚忍,不可小觑啊!”
哪怕这一场大战吴越之战,以结果来看,是姒伯阳大获全胜,可是姒伯阳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吴越之战的胜利,从始至终都是由姒伯阳,以陆地神仙之力,强行撑起来的。
倘若姒伯阳不是陆地神仙,那这一场吴越之战,简直没有任何悬念,必是以吴国大胜而结束。
以吴国强盛三万年的积累,以吴军超过十指的地祇
物,以及可能存在的天神大能,还有那一支
间无敌的镇国
锐之师。
真要是倾尽全国之力而来,姒伯阳想不出,吴国有什么理由,会输给衰败已久的会稽氏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