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过程之中,旁边戴眼镜的白大褂始终在我耳边举着手机,所以我和太后娘娘的对话,他也全听到了,但他却一脸茫然,显然一句都没听懂,确实如此,一个正常
听到“皇帝大明”这样的字眼,不懵才怪,
以至于电话都挂掉了,他还呆呆地举着手机,一动不动,
我好心地提醒了他一下,他才收了手机匆匆走向门外,过了一会儿,他又返了回来,小心翼翼地对我说道:“距离行刑还有二十分钟,领导说如果你在这之前改变主意,可以随时和我们说一声,就能自由地走出这扇门去,”
我没接他的话茬儿,反而问道:“你
这行多长时间了,”
白大褂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问这句话,犹豫了一下才说:“二十二年了,”
“你
这行二十多年,有没有碰过我这样的死刑犯,只要随便说一句话就能逃过一死的,”
白大褂仔细回忆了下:“还是有几个的,”
看来这样的事不是偶然,这个世界比我想像得要复杂的多,我嘿嘿地笑了起来:“他们最终的抉择如何,”
“当然是选择活下去,”
“嗯,
们为了活命,什么事
做不出来,”我长长地呼了
气:“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宁死不屈,”
白大褂听了我的话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意味
长地看了我一眼,
而我,如果说我之前还有点恐慌和害怕的话,和太后娘娘通完这个电话以后,反而整个身心都放松下来,一点都不畏惧即将要到来的死亡了,因为我曾经有活的机会,是我自己放弃掉了,而且一点都不后悔,我问心无愧,
不害臊地说一句话,这一刻我甚至觉得自己伟大极了,好像整个灵魂都得到了升华似的,所以面对死亡也变得坦
了起来,
我相信,我舅舅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我躺在床上,不再挣扎也不再嚎叫,整个
也变得特别安静,我的变化,也让那些白大褂觉得怪,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地说着什么东西,因为我的耳力强过常
,所以勉强能够听清,
那个戴眼镜的白大褂正在给他们讲着刚才的电话内容,其他白大褂虽然也不懂皇帝、大明之类的东西,但是对我能活命还放弃的行为表示十分不解,
“你们听说没有,这个王峰可了不得,在省城道上可是大名鼎鼎的
物,”
“是啊,听说他杀
不眨眼,是个冷血无
的大魔
,没想到还有这么有
有义的一面,”
“嘿,这种
我见多了,临行前装得云淡风轻,等到死前的一刻就哭爹喊娘了,又拉屎又尿裤子的也不是没有,等着看吧,过一会儿他肯定就改变主意了,”
几个白大褂不断地说着话,没想到一帮大老爷们也这么八卦,
我就装作没有听见,沉默地享受着自己生命前的最后一刻,这个世界很好,虽然有黑暗,但是也有光明,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可惜我就要离开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响起一片喧嚣之声,好像聚了不少的
,其中一个白大褂出去看了一下
况,一问才知,原来今天来了一些实习生,要参观一下死刑是如何实施的,
这些
被迎了进来,有男有
,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
,脸上透着青涩的稚
和兴奋的期待,在白大褂的引领下,这些男
围在了我的床前,个个好地打量着我,
我也算是服了,本来要死了就心里不好受,现在竟然还要让
参观,我这究竟是倒了什么大霉,
这帮实习生应该是第一次见死刑犯,各种杂七杂八的问题不绝于耳,
“老师,什么时候行刑,”
“老师,我看课本上说,死刑犯在临死前都会特别紧张,又哭又嚎的,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是个傻子,”
“老师,死刑的步骤,课本上已经教得很清楚了,可我们还没有亲自实验过,一会儿可以让我们试试吗,”
嚯,这帮
倒是胆子不小,说起杀
来也能面不改色,
不过也是,一般
哪能
得了这种活儿啊,
白大褂耐心回答着他们的问题,说:“有些死刑犯的心理素质挺好,而且也做好了死的准备,所以表现要淡定些,不过这只是表面现象罢了,我
了这么多年,死在我手上的犯
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有些是装得不错,还能和我们谈笑风生,但当注
器拿出来的时候,没有一个真的可以淡定,你们一会儿就可以看到了,”
白大褂说完以后,还将这帮实习生带到
作台前,给他们讲解了一边死刑所需要的步骤,第一步要打?醉剂,第二步要打肌
松弛剂,最后一步才是心跳阻滞剂,这样犯
就会死了,
实习生说:“这些东西课本上都有,我们想亲自实验一下,”
白大褂说:“这可不行,谁来行刑都是有规定的,出了问题也有责任
,”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实习生里有个长得俏生生的
孩,悄悄挪到了我的床边,这个
孩也是二十来岁的模样,皮肤白皙、眼睛很大,看着就让
很是喜欢,
呃,我都快死了,还关注
家长得怎样实在有点莫名其妙,
孩眨
了几下眼睛,定定地看着我,
我也定定地看着她,
实话实说,临死前还能看看美
,倒也算是不错的待遇了,
孩突然开
:“哎,你真的不怕死吗,”
我说:“怎么不怕,我怕得要死,”
“可是我一点都看不出来,你和课本上写得一点都不一样,”
“你过来听听我的心脏,就知道跳得有多快了,”
孩犹豫了下,还是慢慢靠了过来,将脑袋贴在了我的心脏上面,她的脑袋就在我的眼前,好闻的发香顿时侵
我的鼻尖,让我很是享受地
闻了一下,
然后我又努力挺起脑袋,“啵”的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你真好看,”我轻轻说了一句,
“啊,”
孩吓了一跳,顿时惊叫起来,同时身子也一蹦三尺高,
正围在
作台前的白大褂和实习生们也吓了一跳,纷纷奔了过来询问她怎么回事,而我则哈哈哈大笑起来,其实这样轻薄
孩的行为,我以前可是从来都不做的,哪怕就是和孙静怡、郝莹莹她们几个在一起,也是经过她们同意之后才会去做什么;但是现在,反正我都快要死了,当然心里想做什么就真的做什么,也算彻底放飞自我,
我想亲她,那就亲喽,反正她长得好看,便宜不占白不占,
在我的大笑声中,
孩红着脸庞,讲述了一下刚才的事,白大褂和一帮实习生都很意外,没想到我一个死刑犯竟然还有心思做这种事,戴眼镜的白大褂更是怒火中烧地说:“实在太过分了,老夫做这行几十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
,既然如此,老夫今天就违反一次规定,让你来给他执行死刑,”
白大褂一边说,一边指向刚才被我亲过的那个
孩,
孩一下愣住,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啊,我吗,”
“对,你,”
白大褂一边说,一边看了下墙上的钟,说正好,时间到了,咱们开始行刑,
白大褂转过身去,走到
作台前,开始摆弄起药品和注
器来,一帮实习生又围过去,同时也对刚才那个
生十分羡慕,说她的运气实在太好,参观一次都能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