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个闲职，在官员之中，地位半高不低。说不怎么样吧，将来随时可能上位，看得重了，他们手上其实又没有实权。大抵来说，是上面觉得某些有能力有学问，一时间又不知道到哪去，闲着又亏待了对方，因此给的职位。

但无论如何，对于大量甚至得不到官身的幕僚、才子来说，翰林之职，还是令大伙都趋之若鹜的。这朱炎林做得一手好诗词，早就在方腊军系中混迹，也颇有些际关系。今夜的宴饮，前来赴会之便着实不少，例如宁毅在文烈书院如今的同僚王致桢、刘希扬，或是曾经有过些不愉快的屈维清、郭培英，据宁毅所知，今天也是过来了的。

宁毅在书院中相对**，而且他今天邀请了楼舒婉，并未在书院中提及文会之事，此时下了车，倒是在前方的影中看了看，倒是看见了正与谈的刘希扬。走过去时，刘希扬也看见了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随后倒只是拱拱手，并未过来打招呼。他是杭州本地，大抵认出了扮男装的楼舒婉，对于书院中如今在传的宁毅的红颜知己，他大概知道一些底细，楼家如今扶摇直上，宁毅攀上这根高枝，让有些不耻，也……有些羡慕。

“刘希扬……”楼舒婉瞥了那边一眼，轻轻说了一句。

“认识？”

“算不上认识，不过见过。刘先生学问很好。”

楼舒婉笑了笑，两到得门，眼前的也多了起来，便在此时，听得后方隐隐传来些动静，两回过去，街道一侧，正有停了车马，朝这边过来。身前身后，有不少都已经拱着手迎上去，虽然此时来的多是文，保持着克制，但仍然可以让感觉到那热度，来身份不低。声嘈杂间，宁毅只隐隐看到那边来的是个年轻公子。

“那是谁啊……”楼舒婉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后后方有说话：“请让让请让让。”宁毅与楼舒婉避开一侧，才发现从酒楼中迎出来的正是这百年堂四季斋的老板陈百年。楼舒婉看着那身影迎过去，随后思考的眉也舒展开了，拍了下折扇：“哦，那是娄静之。娄相的儿子……立恒应该见过吧？”

“没有啊。”宁毅想了想，笑道，“我该见过吗？”

“倒也不是。”楼舒婉侧着笑起来，“立恒如今所在霸刀营的主不是一名子么，虽然一般少有说起她，有些还以为霸刀营的主事是名叫刘大彪的男子，但我之前可是听说了，霸刀营的这位大，与娄相的儿子，是有婚约的。”

“呃？”料不到忽然听到这么大的八卦，宁毅微微愣了愣。

楼舒婉对宁毅有好感，于是也粗略向询问过有关霸刀营的况，也问了宁毅所在书院的大概，这算是其中颇有价值的一份资料。据旁说，娄静之与那霸刀营的子从小有婚约，又是一同造反的谊，听说霸刀营的背后便是左相娄敏中，那么两的感自然是很好的，娄静之或许会常去霸刀营，立恒自然也有可能看见。不过此时倒是在心中笑起来，立恒只是做幕僚之职，想来是看不见这些的，是自己想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