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之地，天才是不缺乏的，天才中的天才，也总有见过，在坐之中，除了纪坤与闻不二，其余三都被称过是天纵之才。宁毅能够将关系到“大同”的事做出一个廓来，纵然让震惊，但毕竟还是可以被理解。也是因此，纵然一贯有些愤世嫉俗的成舟海，对于这宁立恒，都显得颇为好奇。

窗外雨声潇潇，渐至傍晚，众聊着天，等待着秦嗣源回来。然而不久之后，一名管家过来，说是老爷那边已经知道了闻抵达的事，只是他有些事，要晚些回来，让众先行用膳。

秦嗣源这天下午是去户部那边有事，原本这时候是该回来的，此时房间里都是最亲近的一些幕僚，此时觉明和尚笑道：“莫非是被唐钦叟拉去赴宴了？”

那管家与众倒也熟，笑着道：“听过来回报的说，是准备去小烛坊。”

他这样一说，众倒是有些愣住了，如今汴梁最有名的三家青楼，分别是矾楼、听雁居、小烛坊，秦嗣源往里自然也是风流文士，身居右相之后，偶尔待客或是参与饮宴，要说没有青楼子那当然也是不可能，但他自己过去倒是许久没有的事了，若不是什么盛大文会之类的重要事，一国宰相不见得会再在青楼里出现。迟疑之后，尧祖年轻声问道：“谁请客？”

那管家道：“好像十六少在那边。”

“哦，懂了。”尧祖年明白过来，不由得摇笑笑。

雨在下，天色也暗的比平时要早些，作为京城三大楼之一的小烛坊，此时灯火正在斑斑点点的亮起来，犹如青灰色的大海之中逐渐浮起在水面上的光。

位于汴梁城中央，却又不算繁华的一片街道，小烛坊占地甚大，附近几个园林都是青楼的产业，平里大伙儿文会休憩的好去处。汴梁最为高端的几家青楼大都是这样，可以热闹可以清幽，可以高雅可以低俗，毕竟来到这种地方的花了银子，都不纯是为了发泄了。

此时临近傍晚，有一两个文会便在坊中的院落里开着，青楼门偶尔进出者，或是衣冠华富，或是羽扇纶巾，由跟随的小厮或是丫鬟撑着伞，偶尔会彼此招呼一声，大都显出了不错的修养来。无论他们在里面是不是禽兽，出了门，大都也会讲究衣冠。

一辆马车此时静静地停在小烛坊外的街边，雨幕之中，驾车的车夫端坐如松，虽然被大雨淋湿，但仍旧一动不动，目光如炬地盯着周围的行为，车帘厚厚的垂着，周围跟了几名下，其中一在听了吩咐后已经进青楼大门里去了。京城权贵甚多，这马车的排场算不得顶大，此时停在雨中倒也不至于引起太多的注意，倒是门漂亮的老鸨本着不轻忽任何的原则过来招呼询问时，被挥退了。

小烛坊中，一个个的院落、楼宇间还是相对和谐的，谈诗说文，坐而论道，又或是听着才唱曲，与之言说着近来的烦恼。不过在今天，越过雨幕，在其中最大也最金碧辉煌的一个院落中，此时正气氛热烈地在进行着一些比较低俗的游戏。灯火之中，一个声音卓尔不群，即便在四门紧闭后喧嚣的声响中，也能穿出门缝与雨幕，显示出它的不凡来。

那家伙一边大笑一边在喊。

“……小**~~~小~**~~~美！我的小~**不见了……看看它在不在你的裙子里啊，哇哈哈哈哈哈……你想跑到哪里去，一定是你把我的小**藏起来了……”

这声音当中，有一难以言喻的yin贱，响起在这样的语调下，毫无违和之感。

房间之中，身躯半的子慌张地躲避着。身着华服衣衫凌的公子笑着扑将上去……

此时的房间里，男男的都有不少，此时不少子都已经衣衫半解，被抱在怀里或是压在身下。青楼当中，当然都是ji，但在这等环境里，不少子脸上还是有着尴尬与为难的神色。小烛坊本身是个高雅点的地方，其中身价相对高一点的子走的多是才路线，虽然不是没与睡过，但大部分的况下还是相对被尊重的。只是眼下来的这批公子哥她们得罪不起来，家也不管你什么矜持，于是也总有小部分子感到了侮辱。当然，不至于会有承受不下去就是了。

跟随过来的一名名公子哥当然也各有各的格，有一些已经脆将子压在身下怪笑着摸来摸去，有一些还是保持着对方衣衫的完整，或是搂着揩揩油，调戏一番，这属于他们的调。

此时在房间一侧，一名二十出的年轻男子也正抱了身边的子埋享受，手已经伸到对方裙摆里，子也只能笑着，象征地挣扎一下。旁边一名样貌猥琐的男偏过来：“嘿嘿，你看、你看……每次玩得最开的就是这花花太岁了，哈哈，怎样，绍俞贤弟，做哥哥的没给你介绍错吧，待会有空，哥哥给你们介绍一下……”

说话之间，房间里被称为花花太岁的yin贱男子已经笑哈哈地将那子的裙子拔掉了一半，无论如何，在这么多面前全身赤luo还是令那子有些难以接受，带着哭腔拉住裙子在与对方拔河，这令得对方愈发兴奋起来，笑得更加大声了。这边被称为绍俞的男子笑着点，手却是不愿意离开旁边的美。也在此时，有在外面敲了门。

那门敲了好几下，房间中正在拔裙子的男回指了一下：“不许开门！哈哈哈哈……谁也不许进来！我正在找我的小**呢，开门它跑掉了怎么办啊——”

但房门随后还是被推开了，男子陡然间警觉似的回过了，往门看了好几眼，随后双手叉腰：“陆——谦！我说了不许开门！你看到没有！看到没有！小**！现在我的小**跑掉了——这家伙是谁啊什么来！我爹是高俅——”

他着腰在那儿喊，身后的子连忙拉回了裙子穿上，同时抱住了胸试图去找其它的衣服。门一名穿着虞候官府的带刀男子低走了进来，另一名黑衣家丁，朝众拱了拱手，他还没进来，这边的秦绍俞却是一个激灵，放开了身边的，然后挥手起身：“我家里的、我家里的……”小跑往门。

“你家里的，你是谁啊！喂，谁知道他是谁啊？我爹是高俅——说说看我惹不惹得……”

“右相的侄子……”走过来的陆谦在他耳边轻声道。

“呃……秦……秦老？我爹好像说他比李纲还厉害……那就是惹不起了？那算了……”

他一脸沮丧地叉腰站在那儿。门那边，秦绍俞与家丁说过几句后，也是一脸小心地回过来赔罪，说是立刻要回去了，跟着家丁赶快走掉。待到离开之后，这便的花花太岁方才指着那边骂道：“无胆匪类！下次不要叫他来……陆谦你还不快出去！关门啊——”

然后他回过了，摩拳擦掌地对着后方那正在捡衣衫的哭丧着脸的子：“哼哼，小~~~你想什么？又想把我的小**藏起来对不对？我就喜欢你这种想哭的样子，哈哈哈哈……你快点哭出来啊……”

声音渐小，雨幕依然。秦绍俞一脸慌张地跑出小烛坊的正门，连伞都没打，畏畏缩缩地在车帘前站了片刻，听得里面有说：“进来吧。”这才敢掀开车帘上去。

还算宽敞的车厢里摆放了一张小桌子，两边坐的正是秦嗣源与一名跟随的师爷，周围堆着文卷，发半白的秦嗣源眯着眼睛看完了一份，皱着眉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放到一边。秦绍俞这才敢畏畏缩缩地称呼一句：“伯、伯父……”

“北上的船队，今天下午已经到汴梁了。”

秦嗣源看了他一眼，敲敲旁边的车壁，马车行驶起来。轻微的晃动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