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恶战。那些匪、山寨必然会对梁山产生恶感，但顶多通风报讯一下，是绝对不肯出手的。另一方面，武瑞营在梁山大战之后，再派出来的是两支各五千的队伍，他们知道这一战必定要打，但是多少还是有些保存实力的想法，这也是因为宁毅将大势做得太好的缘故。

事如果继续这样发展下去，宋江那边三千多，迟早有一天会在心理上崩溃，因为他们的烧杀全都为他作嫁，周围喊打，山东——至少郓州一地对他们的怨毒怕是十多年都不可能散掉。只有当他们真正意识到逃亡的辛苦，努力的无用，这些的神才会崩溃。否则哪怕是一万余对上梁山三千锐，在需要将包围、死磕的况下，这边也必定遭受巨大的反抗和损失。

而对于驻扎在这边的武瑞营来说，这边的山寨、村庄，多半都有些不服管教，刁民一堆。梁山一路跑，一路烧掉这些的村子，后面还有独龙岗收拾烂摊子，不会让官府那边抗议太大，真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因此哪怕是宁毅过去询问战机，负责这次领兵的何睿等固然对他极为亲热，但论及战机，自然还是要等上一阵子为好。

事实上，就算宁毅严正要求近早开战，估计何睿等都会错愕半天，不会明白他这么聪明的为何会做如此不智的想法。

而另一方面，心中的恻隐是一回事，宁毅已绝不会允许这三千再有活命的可能。战场外打垮他们的心防，战场上杀掉一些，哪怕是最后迫降一部分作为军功，也一定要拉进京城或是哪里以谋反罪名悉数处死。否则就真成了“要当官，杀放火受招安”了。

以他最近与周围州县的关系，与秦嗣源的关系，掌握的舆论以及两个月搞定梁山的功劳，要将事推动到这一步并不困难。

在正面的战场以外，武瑞营设下各处关卡，在周围搜捕梁山逃匪的事也陆续有进展报过来，若是孤身逃亡的，在周围或是被抓住，或是被另一些村寨、绿林势力以墙倒众推的姿态出卖，每里也都有斩获。不过随之而来的，也有绿林间的一些反响，特别是关于“心魔”的那部分的，此时就初见端倪了。

“……齐鲁一带，附近的，听说最近闹得有点厉害。我听说，有几个绿林间的大豪，譬如金福镖局的严震北之类的，就在说梁山一战，算计太过，威兄弟相残，江湖道义何存之类的，也曾听说，有要杀你，为绿林除一害……”

有关于这些消息，是负责双方联络的祝虎带过来的。要说起齐鲁一带的绿林，独龙岗本就是其中一份子，以往曾市的曾家五虎也可以称得上是威震山东。宁毅对这些消息颇为感兴趣，一边兴奋地让把事记下来，算是忙里偷闲的业余好。

“喔，严震北，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厉害，他武功怎么样，可以排天下第几？”

“天下……就不知道了，但能在山东一地走镖的，跟各方关系都很好，手底下肯定也有几下子。但这些年养尊处优，肯定比不过栾教，但关系好、弟子多的，不容小觑的。”

“这样听起来是只弱……没事，名字我先记下来，有空的话，叫上栾教、阿彪，去砸了他家的场子……”

“那是一定要去的！我们独龙岗怕过谁啊！”里面村子里还在救，祝虎过来说这些时，祝彪也已经回来，跟着听一听，这时候拍拍胸脯表态，随后又道，“金福镖局的车队我见过，这事完了以后见他一次砸他一次！”

祝虎撇了撇嘴：“另外，因为这次梁山的事，有些地方已经闹得很凶了，三花铺那边官府管不到，有窝藏梁山，跟周围打起来，差点成好几个小山寨的火拼。因为梁山这件事的传开，不光是严震北那边。听说在咱们山东绿林几个很有名气的……像陈金霞、陆文虎这些凶，听说都有些动作，私下里召集绿林、好朋友，可能是想要除掉立恒，总之，宁兄弟这边最近要小心一些。刀舔血的，都是出了名以后再惜命的，但为了想出名，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宁毅点了点，祝虎又道：“其它的倒还好，这一仗打下来，梁山那些的仇也都出来了，马家集那边前夜听说为了抓两个梁山领出动了百多，曾市附近听说也有在追杀梁山逃匪，抓住了就要烧死。梁山领中有一对朱富朱贵兄弟，一路逃到丰平县，遇上当地姓何的大户原本与他们有仇，召集在道上将他们围杀了。另外，那个豹子林冲，花和尚鲁智他们，遇上了硬点子，也在被追杀……”

“哇！”宁毅眨了眨眼睛，“林冲鲁智啊，他们很厉害啊，多少追杀他们？”

“不清楚，但外面传得神乎其神的，说是就一个。他们不知道怎么的惹上了一个，说这身手高强，一路追杀，将他们身边的兄弟剁手剁脚，哦，跟着他们的还是什么九纹龙史进……这几个挡不住，只能且战且退，他们有些兄弟被斩了手脚，这些也没办法了。在竹溪县那边只好进了县城，找大夫，竹溪那边没什么官兵，也没真敢惹他们。然后又遇上竹溪的‘快剑’林奇，他在竹溪县很有名，弟子也多，听说这林奇也受了陈金霞、陆文虎那些的邀请，本来就要启程，他跟梁山有旧，这一次就想帮他们架一架梁子，跟那说什么……按照规矩，坐下来谈，说已经死了很多，希望对方罢手……”

“然后呢？”祝彪听得有趣，连连催促。

“然后林奇被家一剑杀掉了啊，他仗着竹溪是自己的地盘，下午了，出去买卤猪耳朵，带了三个厉害的徒弟，遇上那个从对面过来。说完话，拔剑，他跟他的三个徒弟都死了。林奇说的什么来着，好像是什么‘绿林之上，本就是以力为尊，有时候出些误会也是难免，但就算出了误会，也得讲讲规矩，不该赶尽杀绝……’大概是让她退一步吧，那说‘我不喜欢你们的规矩。’啧，这个传的太夸张了，我觉得不怎么靠谱，可能是假的……”

“哇，那个是不是白发啊？”宁毅好奇不已，拍拍祝虎的肩膀。

“白发？不是啊，如果是白发应该会传得很广吧。宁兄弟认识白发的高手？”

“‘红颜白首’崔小绿啊，跟周侗一样厉害的，呃，要不然我知道的就只有什么司空南了，不过听说司空南很老了，可能死掉了，也许是教出来的徒弟……当然，也不能说天下的高手就这么几个，那什么陈金霞、陆文虎也很厉害吧……”

宁毅心想如果陆红提来了估计也一样的厉害，不过这边说那斩手斩脚的。往里陆红提给他的感觉，杀起来蛮净利落的，好像也没表现出太多力嗜血的样子，当然没这么巧，她刚回去不久，还得建设吕梁山呢。

“不管怎么样，反正竹溪县那边是炸锅了。这就是墙倒众推，一旦看见他们走霉运了，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那个虽然厉害，估计往里杀不到梁山上去，这次终于找到机会了，嘿嘿，林冲这帮家伙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惹上这样一个对，你说他们以前是不是不小心把相公给杀了啊……哈哈哈哈，报应啊……”

“就是就是，惹上宁大哥本来就很惨了嘛……”

“哈哈，事传得远，估计难免有谬误吧，这也太夸张了……”

马车边，三个说着江湖上的这些事，没心没肺地笑。

与此同时，距离这边并不算非常远的一处山麓上，扎起的营帐里，吴用听着细作回报过来的消息，正在浑身发抖……

此后几天，梁山军势陡然一变。

同时，因梁山溃败而引起的绿林震，还在一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