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地问他：“班长，十万是什么样子的？”

毛一山埋吃东西，看他一眼：“伙食好，不说话。”然后又埋吃汤里的了。

所有都拿馒将碗底扫了一遍，稍作休息后，军队又启程了，再走五里左右方才扎营，途中毛一山对卓永青道：“跟一万也差不多。”夜色之中，是延绵的火把，同样步履的军和同伴，这样的一致其实又让卓永青的紧张有所消失。

除了必要的休息，黑旗军几乎未有停留，第二天，是二十五里的路程，下午时分，卓永青已经能隐约看到延州城的廓，前方的远处，漫山遍野的和军帐，而延州城之上，隐约可见红色、黑色杂陈的迹象，足见攻城战的惨烈。

卓永青所在的这支军队稍作休整，前方，有一支不知道多少的军队慢慢地推过来。卓永青被叫了起来，军队开始列阵，他站在第三排，举盾，持刀，身体两侧、前后，都是同伴的身影，如同他们每次训练一般，列阵以待。

旁边，班长毛一山正悄悄地用嘴呼出长长的气息，卓永青便跟着做。而在前方，有大喊起来：“出时说的话，还记不记得！？遇上敌，只有两个字——”

卓永青顿了顿，然后，有血丝在他的眼里涌起来，他用力地吼喊出来，这一刻，整个军阵，都在喊出来：“凶！残——”原野上被震得嗡嗡嗡的响。

他不知道自己身边有多少。但秋风起了，巨大的气球从他们的顶上飞过去。

延州城上，种冽放下手中的那只劣质望远镜，微感疑惑地蹙起眉：“他们……”

八月二十五，黑旗军兵分两路，一支八千，于延州城东北面与韩敬汇合，一万二千在汇合之后，缓缓推向真的军营。同时，第二团第三团的五千余，在稍南一点的地方，与言振国率领的九万攻城大军展开对峙。

完颜娄室命令言振国的部队对黑旗军起进攻，言振国不敢违背，命令两万余朝这边推进过来。然而在战之前，他还是有些迟疑：“是不是当派使者，先行招降？”

幕僚想想，回应：“大所言甚善，正和先礼后兵之道。”

傍晚时分，他们派出了使者，往五千余这边过来，才走到一半，看见三颗巨大的气球飞过来了，五千列阵前推。北面，两军主力正在对峙，所有的动静，都将牵一而动全身，然而一路奔袭而来的黑旗军根本就没有迟疑，纵然面对着真战神，他们也没有给予任何面子。

其中一颗热气球朝两万余的帅旗位置扔下了包。卓永青跟随着身边的同伴们冲上前去，照着所有的样子，展开了厮杀。随着苍茫的夜色开始吞食大地，血与火大规模地盛放开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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