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你还记得……记得……”

“什么？”

“你记得……栾飞……还有秦湘吗……”

“嗯，记得。”那残的身影对于她提起的名字，并不觉得奇怪。

“那是我的……义兄……和姐姐……你……你……”

“……猜到了。”

“雁门关……雁门关那里，太荒凉了……没有吃的，大家都要饿死……”

“……”

“年长一些的兄姐……他们出去找吃的，想办法……弄钱，把银子送回来……”

“嗯。”

“有些时候，他们也骗……害了一些……栾大哥何秦湘姐……你还记得吧……”

“……三姐对我挺好的。”残的身影回答了一句，闷声闷气的，“被谭正那帮杀了……”

“栾大哥回去以后，没有了腿，秦湘姐也去了……他、他过得不好……”

“……”

“后来你成名了，帮着相，行侠仗义……他有时候会说起你……”

“……”

“说……可惜你们的兄弟之，是假的，他……没能好好对你这个弟弟……”

“……他还活着吗？”

“师……好穷的……”

“……”

“没有吃的……”

“……他……活着吗？”

“他……没有腿啦……”

“……”

“师……好穷的……”

“……”

“真快南下了，他没有腿……秦湘姐也没了……掉进井里，死掉啦……”

雨不停下，沉默当中，游鸿卓抱着她，微微的怔了怔……

“天杀的……真啊——”哭了出来，“中原……中原以前……好好的啊……”

秋风秋雨冷得就像是刀子，从旧的房檐下、从无尽的四面八方不断地削切过来。他心中犹然记得在昭德所见的那一幕，师的队伍一批一批的朝着敌涌上去，一队被打散了，又有一名名作为王巨云义子义的将领带领着他们再度杀上，城墙了，几队马不断地冲向前方封堵着子，那名从来面色冰冷的将杀到力竭，终于在一片血泊中抱着兄弟的尸首，仰天哭泣。

师的作战，没有太多厉害的章法，他们的物资太少了，锻炼也并不足够，他们只是……竭尽了全力而已。

他于是也竭尽全力地，想让她，生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