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为。但眼下言道已握权柄，怎么可能又将此大权，双手再奉还回去？”

“是啊，自古以来，大权皆易放难收。”林延道。

顿了顿林延问道：“恩师可有什么高见？”

申时行道：“眼下要扭转乾坤，唯有在于圣意。只要陛下一句话，还是可以收钳制言台之效，但眼下陛下仍欲继续清算楚党，怎么肯让言台这时候停下来。”

“再说就算收权，这句话又由谁来说？张四维是不行，说了就是食言而肥。老夫也不行，身处嫌疑之地，若是进言，陛下会以为老夫替楚党说话。”

林延道：“终究说来，是张蒲州不如徐华亭啊。”

申时行摇道：“非张蒲州不如徐华亭，而是今上不如世宗皇帝。”

申时行此言一语中的，林延也是默然许久。

然后林延道：“恩师，学生想替张四维，恩师说这句话。”

申时行叹道：“老夫早料到，你要这么做。”

林延道：“是的，事实上学生想，张四维派来请学生，实也是想请教恩师，其中也是存着与恩师你修好的意思。”

申时行点点笑着：“这不愧是老夫高徒，看事透彻，那你就将老夫的意告诉张四维。”

议定后，申时行将林延送出门去道：“没料到老夫如何不愿，此事最后还是要你来办，其中后果你想明白了。”

林延道：“学生此心已决，虽九死犹未悔。”

申时行点点道：“若老夫将来有东山再起之，必不忘宗海你今之恩。”

林延道：“恩师与我同父子，弟子愿效此劳。”

林延当晚去了张四维府上。

张四维屈尊来到二门来迎接林延，一见面即拉着林延的手，追悔莫及地道：“悔不听宗海之言，否则老夫焉有今啊。”

听张四维此言，林延哭笑不得。

ps：历史上魏允贞是因张四维次子张甲征，申时行长子申用懋中进士后才上表弹劾的，书中把时间提前了。

还有历史上对张居正的清算进行了一年半。本书为了剧紧凑，故而都压缩在短时间来写了，尽管如此，节奏仍是颇为拖沓，大家见谅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