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寇忠站在原地,动也没动,叹息道:“小少爷是真病倒了。”
寇准一愣,愕然道:“真病了?”
寇忠重重的点
,表示自己没有说谎。
寇准眉
一皱,沉声道:“什么病?府上的大夫看过了没?”
寇忠点
道:“府上的大夫看过了,说是风寒
体,需要服药,需要卧床静养。”
寇准听到这话,老脸一沉,瞥向寇忠,责怪道:“季儿的衣食住行,一直都是你负责的。你怎么没照顾好他,让他感染了风寒。”
寇忠苦着脸道:“小少爷平
里在府上的时候,很少让我们这些仆
进
四君园里伺候。除了端茶倒水外,其余的事
,他根本不让我们多管。
他又喜欢搬一个胡床,躺在园子里。
近些
天寒,自然容易感染上风寒。”
寇准瞪了寇忠一眼,回身对李迪、王曾等
拱了拱手,道:“季儿偶感风寒,近
不便见客,老夫要照料他,就不招待诸位了。”
李迪把寇准主仆二
的话听到了耳中,他狐疑的盯着寇准,问道:“真的病了?”
寇准不悦的道:“老夫什么时候拿这种事
开过玩笑?”
李迪闻言,脸色一变,他躬身一礼,沉声道:“那我们来的还真不是时候。寇兄您照顾好寇小子,过几
我们再来看寇小子。”
曹玮跟着躬身一礼,说出了同样的话。
王曙不是外
,不急着离开,所以没说话。
王曾一脸茫然的站在原地,不明所以,最后被李迪拽出了寇府。
一直到了寇府门
,他才甩开了李迪的手,疑问道:“到底什么
况?我们到寇府,不是要跟寇兄攀谈的吗?怎么一进府,你们就要找寇小子呢?”
李迪瞪了王曾一眼,甩了甩袖子,撇嘴道:“到现在你还不明白?”
王曾愣在原地,愣了许久,才回过神,他愕然瞪大眼睛,惊叫道:“你是说谋划摆出提刑司的真正推手是……”
李迪又瞪了他一眼,提醒道:“慎言……”
王曾赶忙闭上嘴,把剩余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他看向了准备离开了曹玮,惊声道:“难怪你会在垂拱殿门
,说出那番话。你早就知道是他?”
曹玮没有隐瞒,点了点
。
王曾难以置信的道:“这也太……”
李迪不等他话说完,就抢过了话茬,道:“太匪夷所思了对不对?”
李迪叹息一声,道:“我最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所以就想到寇府来,找寇小子当面问个清楚,却没料到寇小子病了。”
曹玮在一旁认真的道:“说起来,我们都欠了他一个
。罢黜提刑司这件事,他是背后最大的推手,可最终受益的却是我们三个。”
李迪沉吟道:“你说的不错,真正获益的是我们三
。我欠寇小子一个
。以后他要有事求到了我
上,只要不违背我的原则,我就会出手帮他。”
曹玮闻言,点了点
。
唯有王曾苦着脸道:“获益最大的就是我……照你的说法,我是不是应该结
衔环,以身相许啊?”
李迪听到这话,一脸嫌弃的道:“就你这把老骨
,还是个男的……”
顿了顿,李迪看向王曾,继续嫌弃道:“你说说你,连个孙
也没有,不然还能趁机结个亲,把寇小子弄成你孙
婿。”
王曾黑着脸道:“你倒是有孙
,可惜已经许了
家。”
曹玮在一旁道:“我到有两个侄
,一个比寇小子小三岁,一个比寇小子小八岁。”
李迪、王曾听到这话,一脸不屑,齐齐出声道:“等你什么时候扒了武勋这层皮,什么时候再说这话。”
曹玮闻言,长叹了一
气,不再多言。
三个
互相拱了拱手,各自回府了。
寇府内。
寇准让寇忠推着他到了四君园内。
进了卧房,寇准就看到了躺在床榻上寇季。
寇季脸色有些发白,纵然裹着两床被子,也没有暖红他的脸色。
瞧着寇季白乎乎的脸蛋,以及紧锁的眉
,寇准没由来心里一疼。
寇季虽然不是他亲孙子,可经过了半年的相处,寇准早就把他当成了亲孙子。
寇季没病倒之前,他并没有什么感觉。
寇季病倒以后,他心里突然有些酸楚。
他细细的想了一下,寇季从
了汴京城以后,就一直在为寇府奔波,在为他奔波。
这一奔波,就是大半年。
而这大半年里,一直是寇季在为他做事,他却没为寇季做点什么。
派遣鱼游、哑虎去保护寇季,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
“推老夫到床前……”
寇准声音
沉的吩咐了一声。
寇忠推着寇准到了寇季床前。
寇准伸出了苍老的手,抓住了寇季漏在被子外的手。
“你是个好孩子……从你
京到现在,老夫还真没仔细的瞧过你。等你病倒了,老夫才有时间瞧你。是老夫这个当祖父的有失……”
寇准低声说着话。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丫鬟端着盛着水的铜盆进
到了寇季卧房。
看到了寇准以后,赶忙放下铜盆施礼。
寇准听到了丫鬟的声音,回
一瞧,瞧见了丫鬟手里的铜盆,以及铜盆上搭着的汗巾。
“拿过来……”
寇准对丫鬟招了招手。
丫鬟赶忙端着铜盆到了寇准面前。
“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