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哀家。
到那个时候,哀家倒是想看看,他们还有何颜面弹劾哀家。”
郭槐哆嗦着道:“太后,开疆拓土可是大事,要不要跟寇太师商量一下。”
刘娥目光冷冷的落在了郭槐身上,沉声道:“哀家要是愿意跟寇准商量,刚才就跟他商量了,还至于在背后再提此事?”
郭槐见刘娥主意已定,便不再多言。
刘娥吩咐道:“召曹利用、丁谓
宫!”
郭槐闻言一愣,疑问道:“那吕三司呢?”
提到吕夷简,刘娥气不打一处来,她恼怒的道:“他不听哀家的话,哀家要他何用?”
郭槐见刘娥又怒了,赶忙道:“太后息怒,
婢这就去请曹枢密、丁相
宫。”
郭槐出了资事堂,一路踏着夕阳,到了曹府、丁府,请了曹利用、丁谓二
宫。、
等到这两位进宫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刘娥留下他们,在宫里彻夜密谋了一番。
密谋的什么话题,没
知道。
此后几
。
朝堂上的官员并没有因为年关临近而休息,反而东奔西跑的为赈灾事宜奔波。
吕夷简在一个艳阳高照的早晨,辞别了相送他的吕府之
,摆开了钦差的仪仗,离开了汴京城。
他忙着去各路查处贪污,不打算在汴京城里陪着家
过年、守岁。
在汴京城外十里处的一座凉亭里。
寇季裹着一身熊皮大衣,坐在石凳子上,面前的石桌上放置着两个食盒,密封的严严实实,看不清楚里面装着什么。
吕夷简跨马到了凉亭边上,勒住了马。
他屏退了跟随在他身边的护卫、仆
、衙役,孤身一
到了凉亭里。
瞧着被冷风吹的两腮发红的寇季,吕夷简甩了甩手里的马鞭,调侃道:“以前吕某总是听
传颂十里相送之类的故事,却没遇到过。
没想到第一次遇上,送我的居然是你。
你跟我没有
,更算不上知己,你来送我,图什么?
难道是来看我笑话的?”
寇季没有回话,他搓了搓冻僵了的双手,请吕夷简在他对面落座。
等到吕夷简坐定以后,他打开了食盒。
打开了食盒的瞬间,两
热气冒了出来。
其中一个食盒里,放着一盆热水,由于时间放久了,所以热水已经变成了温水,连带着泡在水里的酒壶也温温的。
另一个食盒里,放着一碗馄饨,一碗蒸
,都依托在热水里,所以也都温温的。
吕夷简盯着食盒里的东西,脸色微微一变,咬牙道:“孙婆婆店里的馄饨,老黄记的蒸
……”
目光落在了那壶酒上。
吕夷简声音低沉了几分,“天水庵的桃花酿?!”
吕夷简平
里在府上的时候,天天吃的是山珍海味。
但那些山珍海味却并不是他的最
。
他最
的是孙婆婆店里点了芝麻油的馄饨,老黄记蒸的烂烂的蒸
,以及天水庵里自制的桃花酿。
吕夷简瞪着寇季,喝道:“我的喜好你倒是打听的清楚。拿这些东西为我送行,还敢说不是羞辱我?你分明就是笑话我,笑话我离开了汴京城,就再也吃不到这些东西了。”
寇季瞧着吕夷简,終于开
了。
他指着桌上的酒
、馄饨,淡淡的道:“这些东西,是我祖父提起的。他说你最喜欢吃这三样,让我来见你的时候,给你带上。
他说你此番离京,恐怕得三年五载以后,才能回来。
所以特地吩咐我给你带上一份,让你临走的时候,再尝尝。
他怕你在外面待久了,忘了汴京城里吃食的滋味。”
吕夷简瞪着寇季,没有说话。
寇季继续自顾自的道:“你觉得是羞辱你也罢,笑话你也罢。吃不吃在你,送不送在我。”
吕夷简冷哼了一声,抄起了食盒里的酒壶,猛灌了一
,然后用筷子夹起
,就往嘴里塞。
寇季见吕夷简在闷
吃东西,就继续说道:“我祖父说,你是一位良才。若不是投了刘娥,这一次参知政事的空缺,就合该是你的。
他不想你一步错,步步错,所以就差遣我过来提点你几句。”
吕夷简扔下了筷子,吐出里嘴里的
,冷声道:“这算什么?老虎的眼泪?怜悯?还是招揽?”
寇季像是没听到吕夷简的话,继续说道:“我祖父说了,让你好好巡视天下,多查处一些贪官污吏,肃清朝野。
等你还朝的时候,就是他亲自迎你坐上参知政事之位的时候。”
吕夷简见寇季不搭理他,在哪儿自说自话,就拿起了勺子,开始吃馄饨。
寇季看着吃馄饨的吕夷简,提醒道:“我想跟你说的是,你出去以后,别留手,多杀点。那些个贪官污吏,都该死,活着只会
费粮食,还会祸害百姓。
不要因为他们在士林里的名声,以及士林里的威望,对他们留手。
也不要因为他们有靠山,对他们留手。
我们首先是官,其次才是士。
我们得先顾及百姓,其次才是顾及士林。”
寇季说完了这番话,对着闷
吃馄饨了的吕夷简拱了拱手,离开了凉亭。
出了凉亭,绕过了吕夷简的依仗,寇季带着自己的
,一路往汴京城奔去,
也没回。
吕夷简就那么闷
吃着馄饨,看都没看离开了的寇季一眼。
他那一碗馄饨,似乎很多。
怎么吃都吃不完。
而且越吃越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