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现在社会上都说十亿民九亿倒，可真正能拿到倒卖利益的都是什么？有几个是没有背景的普通工？老百姓的眼光是雪亮的，不是自家东西，嘛那么积极？”

胡世武的话说的胡文海目瞪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这段历史在老家看来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他又不甘心的问道：“那有没有办法再把国企工的积极调动起来？如果能够回到五十年代工劳动的积极……”

胡世武脆的打断他的问题：“你问你爹。是愿意被全厂监督着，拿着和工差不多的工资，着全厂最重的心。还是愿意大权独揽，这个厂长一言九鼎。手下工命运存乎一心？”

胡文海无言以对。

胡解放是个很负责任的经营者了，未来为了能够让501厂保留下去，可谓是费尽苦心，甚至搭上了自己的一生追求。可是如果问他，是愿意让工参与管理，还是扩大厂长的管理权限。这个问题的答案不问可知。

“那就没有办法——”

“没有，走上这条路之后就没有回路了。”胡世武说的斩钉截铁。

胡文海无言以对，想想也是，苏联解体为什么给了中国那么巨大的震撼？其实中苏两个社会主义国家，此时面临的问题几乎都是一样的，工生产积极降低，权力向官僚阶层集中，经济发展迟滞。

从根子上来说，是生产力发展跟不上工群体的扩大。国家负担不起所有国民都想挤进工阶层，并且享受工阶层过去的“特权、中产生活”，于是只能从收买整个工阶层和国民，变成收买少数官僚阶层了。

到最后收买官僚阶层导致的生产效率低下，经济停滞，国民不满增加。苏联官僚们更不满足于披着社会主义皮，不能尽可能的压榨工，不能继续扩大自己手上的权力，于是脆想要撕下身上这层皮，向着西方资本家们看齐，抛弃整个工阶级。让工阶级从过去的国家主、工厂管理参与者，变成没有权力的民。

而苏联当真也就这么做了，结果如何自不必说。

归根结底还是生产力发展跟不上工群体规模和物资需求的增长，如果苏联当年能够满足收买工阶层的要求——勃列涅夫刚上台的时候，曾经做过这个努力，但很快就发现这是苏联所无法负担的。

于是他转而收买官僚阶级，在勃列涅夫时代，苏联官员贪污腐败的问题几乎达到巅峰，也就是在他执政的最后几年，苏联的经济增加近乎停滞。为时期官僚撕皮提供了现实基础。

抛弃工阶级在苏联的具体表现，自然就是苏联解体，官僚们转身成了资本家和寡。俄罗斯刚独立的那段时间，几乎就是资本家最梦寐以求的世界。

而这个历史进程发生在中国。表现的就是大下岗了。一边是一千五百万国企工大下岗，另一边则是公务员涨工资成为羡慕的职业，两者本质上其实没有什么不同。

当然换个角度，中国的两千万国企工在前三十年也真说不上是什么“无产阶级”。真正的无产阶级，其实是被“剪刀差”剪的欲生欲死、三提五统不税就牵牛的农民。

只能说。工在九十年代后的地位，只是从中产阶级回归了历史本来地位而已。

但问题三十年前农民牺牲，工受益。而到两千万工的既得利益被夺走了，可农民也并没有因此而生活状况发生什么改变啊。让值得思的是，既然工农最后都没有得到好处，那利益哪去了？

八十年代，波云诡谲。

只不过幸运的是有了毛熊这个好老师，中国终究没有变成苏联，额米豆腐善哉善哉，中国从一条修罗路上尸山血海中冲出来了。而当资本与官僚发生化学反应。最后bug般的国家资本主义就诞生了。两千年以后的中国再工业化，凭借国家资本主义，一举成为了世界工厂。

说实话国家资本主义即使再糟糕，也总比信了里根邪的选的新自由主义强上了百倍、千倍。

而胡文海的目的其实很简单，既然这个过程已经是不可逆的了，那么在九十年代就复制两千年以后的成功案例，尽早把这“洪水猛兽”释放出来吧。

这个世界上大道理太多了，他只是不想去想那么多而已。

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改变或者保护自己目光所及的范围，他能做的也就仅此而已。

胡总是个自己胜过所有的。没有自己去挑战整个世界的勇气。

那就这样吧。

当汽车停下来，他推开车门，小叔和夏博洋都在自家门似乎等了不少时间了。

“萧包子和锦一顺的炸，吃了没有？”

胡文海露出笑容。晃了晃手上的食物，拿出钥匙打开院门，将两请了进来。

“嚯，听说海哥你这次是坐专列回来的！”

夏博洋上下打量着胡文海，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似的。

“我自己也晕呢，走吧。咱们边吃边说。”

胡文海窘迫的笑了笑，一马当先的打开房门，张罗着杯碗瓢盘，将一桌下酒菜弄了出来。

胡总自己是等闲不喝酒的，不过他开了一瓶可乐。别说，八十年代的可可乐不说是权贵饮品，但还真是新鲜物件，和三鲜伊面的档次也差不多少了。

“我说文海，找我有事？”小叔胡胜利揪了个，津津有味的啃着问道。

“有点事，不过你先听听。”胡文海点，转过来向夏博洋问道：“老夏，你手上的项目进展的怎么样了？”

“我正要说呢。”夏博洋找纸擦了擦手，摸出个本子和笔来，接着比比划划的说道：“有你的关系，王市长专门协调了一块地给我们。不过政策上不太合适，所以是以劳动服务总公司披了一层皮，然后承包给了我们的海洋工程公司。公司名字就是你的海和我的洋，怎么样？”

“不错，你接着说。”胡文海点，仔细的听着。

“这块地位置还是不错的，在北门和烧锅大坑中间。虽然周围荒凉了点，但拿地也比较容易，拆迁住户都非常配合。目前工程进度是正在清理场地，争取十二月之前完成拆迁和土地平整。计划将来会建设一个小区和两个市场、一个休闲娱乐中心。小区设计上是六百套房子，两侧建设的市场有一百六十个门市，小区对面的休闲娱乐中心，五层高五万多平方米的室内面积……”

胡文海等到夏博洋介绍完，这才问道：“你把消息散出去了没有，城里的商户对此有什么反应？”

“呃。根本不用我们主动散播消息，我这边才拿了地，早就已经传的满城皆知了啊。”

“怎么？城里都有什么反应？”

“嘿，反应大了！”夏博洋看起来颇为兴奋：“不光是个体户。很多单位工、部都找过来，问房子要怎么卖，他们能不能买。我是听你的，在住房上没有要多少利润，一平米才一百块钱。好多听了这个价钱。当时就要钱买房，不收钱都要吃的架势啊！”

“你一套房子面积多少？一平米一百的价格，大多数买的起？”

“买得起啊！”夏博洋说的理所当然：“咱们的住房大多是五六十平米的户型，有大概一百套是一百平米的大户型。就算是大户型，一万多块的价格，咱们绣城买得起的也有的是。老百姓有钱，就算自家没有，亲戚朋友借一遍也能借出来。更别说好些个体户，一万块钱算什么啊，两个月的利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