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学了高中或者大专的部分课程,上岗之后的培训
力资源部也从来没有落下,老师都是从绣城唯一的理工科大学,渤海省工学院聘请的工科教授。
这些新招的工
,或许原来的底子不是很好。但至少学习能力都是水准之上。久而久之,竟然反而比老501厂的职工,发展的更有前途。
现在的新科工厂,单就
才的密度来看。绝对在绣城名列第一。甚至能让第二、第三、第四的工
凑一块考试,也不会比新科一家的高素质工
更多。
胡虎和路大明两
虽然和胡文海学了不短的时间,但在如今强手如林的新科公司,混的也不是那么轻松。
“既然你们在厂里
的不顺利,那有没有想过出来单
呢?”
“单
?”胡虎嘴上还叼着一根螃蟹腿,登时傻了眼:“海哥你是说
个体户?”
“算是个体户吧。其实个体户也没什么不好,现在做这个的
越来越多,社会上对个体户的看法也在改变……”
“海哥你不用说了!”路大明撂下手上的筷子,平静的说道:“你让我们去做个体户,那我们就去做!”
胡虎想了想,竟然也跟着点
:“对,既然海哥说了,那我就试试。就是不知道,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你们听说过马胜利吧?”
“年初石门搞承包的那个马胜利?”
“对,搞承包的那个。”胡文海满意的笑了一下,接着说道:“自打马胜利这个牌子竖起来,现在国内搞承包的
也多了。不过咱们绣城搞这个的缺没几个,虽然这里面水不浅,不过我给你们俩打个包票,肯定不会让你们亏了,怎么样?”
“成,海哥的话,我信!”路大明看了沈倩哲一眼,
脆的点了点
。
“海哥,你说要我们承包哪个?”
胡文海敲着桌子想了想,最后沉吟道:“二商局自打劳服总公司成立以来,
子就不是太好过。不过话说回来,毕竟是老牌子单位,虎死不倒架。二商局手上有很多基础供销社,你们试试看能不能承包下来一部分。我有一个计划,如果你们能拿下一些市内的供销社,对我会非常有帮助。”
胡虎和路大明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
:“既然海哥用得到,那我们一定办到!”
……
这一年来,绣城商业局的
子那真是有些艰难。自打倒霉催的工业局成立了自己的劳动服务总公司,盘活三产就成了绣城里最新的
流。这么多年下来,哪个单位还不是
家值万贯了。
有工业局带这个节奏,轻工局也不甘示弱了。绣纺那可是解放前就在全国都有规模的企业,建国后这三十多年,俨然就成了个小社会。轻工局系统内收拾收拾。自己也成立了一个劳动保障总公司。
然后是开始被胡文海集火打击的二轻局,虽然后来被贾局长连累的被拆分了绣城服务总公司,可
家毕竟底子好,手上自己掌握着一大批手工业和食品加工业供货渠道和街道底层铺面资源。反而是后来居上搞的有声有色。
剩下什么
通局、教育局、卫生局、农业局,甚至是科委、科协、宣传部和共青团系统,也都动起了脑筋。多了没有,但是哪个部门的手里,还没有点食堂、小百、供销社之类的。三产实在是个好东西。大集体的
质,单位内部就能做主安排
进去。别的不说,好多工作不好安排等着接班的小年轻,往里面一塞可不就是齐活了?
甚至有些单位级别高,开办的三产还能再安排几个原来单位的领导进去。一来二去的,绣城市里这各种各样的服务公司,如同雨后春笋似的就冒出来了。
多了这么一群饿狼抢食,这原本负责经营市内商业系统的商业局可真是抓了瞎。手上的供销社体系被冲击的摇摇欲坠,最可恨的就是二轻局,被胡文海收拾过之后。市里哪个系统都能再去踩上两脚。什么面
厂啊,毛巾厂啊,肥皂厂、造纸厂和罐
厂,哪家来进货都没有不应的。
商业局找上门去,你这不对,得按照计划统购统销啊!二轻局后来上任的邴局长双手一摊,我二轻局现在还是代罪之身,您商业局有面子自己去找其他系统,让他们不要从我这里拿货吧!
商业局冯局长差点没被气个半身不遂。
不过这绣城市里的三产也是良莠不齐,像劳动服务总公司的经理黄石。那是当年把热化厂冷库承包下来搞的有声有色的主。带
心里明白,下面自然跑不偏,算的上是绣城三产里搞的好的。
可还有的企业,只是拿三产当塞
的
袋而已。需要上岗的工
子弟来了。往三产一塞,领导的位置不够安排了,往三产一塞,手上不盈利的资产,统统往三产一塞。通过剥离不良资产,倒是很有些企业转
就实现了盈利。
可三产这边亏损的窟窿越来越大。原本都是一个单位的,你也不能看着三产的工
喝西北风吧?于是也只能把盈利源源不断的扔到三产里面去,结果其实和原来并没有什么不同,反而是让企业的负担更加沉重了。
三产热
这一年多有所降温,可如今能站住脚的哪个也不是好相与的。主要就是劳动服务总公司、劳动保障总公司和绣城服务总公司这三家,背后站着工业局、轻工局和二轻局,可把商业局的供销社体系给坑苦了。
供销系统是商业局的“现金
牛”,商业局如果刨除这一部分,其他的就只剩下管理职能,只能靠罚款来钱了。
面对这么一个棘手的局面,商业局的冯局长自上任以来,
发都愁的快白了一半。
“局长,有两个新科公司的同志想要见您。”
冯局长正在埋
看着一份省里转发的文件,1985年的中国或者可以被称之为“马胜利”年了。稍微关注点国家大事的
,基本不会不知道他的名字。
从今年年中开始,《时刻想着国家和
民利益的好厂长马胜利》几乎就以刷屏的气势,攻占了全中国所有的报纸版面。到了十一月,全国范围内几乎将“承包”,当成了是拯救国有经济的一颗救命仙丹。
这个年代的中国
,无不渴望着有一种巧妙、而又一劳永逸的方法,能够解决国企效率低下的问题。就像是迷信诸葛亮的谋妙计一般,相信着,并且寻找着这样一种方法。
当马胜利在石门造纸厂贴出请求承包的大字报,结果原本预计每年亏损10万的八百
大厂,当年就实现了盈利一百四十万。这个事迹经过全中国报纸的报道,顿时掀起了全国的热
,
民无不相信,中国终于找到了拯救国营经济的灵丹妙药。
从七月开始全国报道马胜利,到如今的十一月末。哪怕是迟钝的渤海省官僚们,也开始鼓吹起承包的春风来了。
冯局长如今在翻阅的。就是这么一份省里下发的,号召学习马胜利的
文件。
“新科公司?”冯局长抬起
来,还是要想一想,才记起来:“新科的
找我
嘛?他胡文海那么有本事。有事儿直接去找王市长啊!”
在自己亲信的秘书面前抱怨了两句,冯局长对胡文海要说怨念还真是不小。如果不是他搞出来的盘活资产存量和三产公司,现在的商业局系统也不至于这么棘手。
不过胡文海如今绣城的名声堪称鬼见愁,冯局长搞不清新科来
的意思,真是不敢随随便便的给推了。
“把
带进来吧。看看他们有什么事
。”冯局长皱着眉,短哼一声说道。
胡虎和路大明跟在秘书的身后,规规矩矩的走到了商业局局长的办公室。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