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也活到了？”

陆圣中目光闪了闪，“你想多了。”

说着伸手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摊开，递给她，“你的卖身契，给你，从今往后，你自由了。”

陶燕儿接到手看了下，默默收起，又低声问了句：“我们去哪？”

陆圣中：“走到哪算哪，明天船靠岸后，你便自寻去处吧！”

陶燕儿：“我不知该去哪，带我一起走吧。”

陆圣中摇。

两一饮一啄，欣赏着江上月色，闲聊着。

当夜，两衣衫褪落在乌蓬内，纠缠在一起，陶燕儿主动献上无尽柔。

摇晃的乌篷船静止，静止了许久后，陶燕儿看看身旁沉睡的男，轻轻爬了起来，轻轻来到船尾，慢慢攀着船沿下水，悄无声息地钻了水中。

待到她再浮出水面换气时，一道寒光在月色下闪过，一支来的长剑溅起水花，直接贯穿了她的后背，血迹在江水中晕染。

一声闷哼的陶燕儿呛了水，在江面扑腾之际，看到了月光下的乌篷船首陆圣中负手而立。

乌篷船在法力的驱使下，朝这边飘来。

船到近前，陶燕儿伸手抓在了船沿，惊恐喘息道：“救我，救我……”

陆圣中蹲在了她跟前，怪道：“你居然会游水？我说了放你自由，你为何要跑？”

陶燕儿痛楚地摇，满脸哀求色，“你不肯带我走…我只想求条生路。”

陆圣中伸手掐住了她脖子，“你不该跑的，我是想灭，但我真的不忍心下手，否则我没必要带你跑这么远，我真的还没做出最后的决定，你信不信？”

呜呜中的陶燕儿用力点，表示相信。

“不！你不信！”陆圣中摇了摇，手势直接嘎嘣一拧，拔剑而起，单手拄剑站立船，紧绷着脸颊，驾船飘而去。

月色下的江面，一具尸体浮沉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