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逻辑上的漏
——难道主们在神界不是在一起吗?
还是说,主其实不知道世间的
况?
可倘若这样的话,那主又是如何降下神迹,对所有违背誓约者进行惩戒审判?
艾蒙的心中顿时再次升起一丝疑惑——但是很快,他便不禁低声自语,复述教约中的圣言。
“只有质疑,才不会忘记。质疑是本能,令
痛苦,也是维持记忆最强力的手段。”
“我们要常怀质疑的心,这样才不会忘记公义的道。”
自语完毕,这位神官顿时就一脸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是主对我的考验,主想要考察我对这个世界的了解!”
他看向苏昼,面色顿时更加虔诚:“我居然遗忘了教约中审判之主的圣言,也难怪主会用这种方式提点我的不成熟。”
苏昼:“?”
——这句话真不错啊,是谁说的?
——啊,原来是我,那没事儿了。
将这段话憋回心中,虽然心中忍不住吐槽,但苏昼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教约中的那些‘审判之主圣言有曰’中阐述的道理,是真的挺符合他的想法。
“这些
,把我的
格把握的还挺好的嘛,如果不是我知道我没说过,指不定还就真的信了。”
总之,在一阵怀疑和自我辩解后,再次坚定信心的艾蒙,对苏昼坦然陈述自己所知晓的一切。
因为他默认自己的神知晓一切,所以神官便没有说那些零碎的小事,而是从一些大事件说起。
“自新纪元开辟,确定元素历以来,主们就逐渐减少了降临的次数,哪怕是火之主,也不过是在元素历百年纪念时,在圣火之城的高塔神降过一次。”
“之后,火之主又神降过数次,但并没有大张旗鼓,只是在某些地方短暂地显现了数次,圣堂并不能保证此事的真实
,但至少那些地方都发生了神迹,如今都还有纪念堂。”
“而风之主和大部分风之民,都在雀跃海对面的新大陆那边,不过很惭愧,因为有大量海盗和叛逆阻拦,我们对此知晓并不多……但想来应该和火之主一样。”
说到这里,艾蒙有些紧张地抬起
,他看向苏昼,微微鞠躬:“主,虽然您过去神迹频繁,但是这次却是第一次神降,圣堂肯定没有做好迎接的准备……请务必不要怪罪。”
“何须忧虑?”
苏昼淡淡地回应道:“我未曾降下神谕,你们又岂能未卜先知?”
而因为他的语调是当初和埃利亚斯学的,所以对于艾蒙这位后世之
来说,也的确是诸神所用的充满上古之风的语调,心中顿时更生崇敬。
随后,艾蒙又说了一些元素历中的大事,以及教约中的一些重要内容,比如说当初的火之民是如何开拓大陆各地,建设主要城市据点的事
。
但很快,在苏昼的示意下,他便不再言语。
因为在短短几分钟内,岚种火箭便跨越了漫长的距离,来到了沿海地区——苏昼此时已经能看见大陆沿岸,以及沿岸而建的一座座城市和村镇。
“有意思,我离开之后,风之神便和埃利亚斯分开,带祂的子民前往新大陆了吗?”
青年在心中思索着:“也对,祂虽然看上去是
,但本质是拟态昆虫,而风之民大多也都是虫
,和埃利亚斯手下的那些
类一齐生活,的确有些麻烦。”
“与其等到矛盾发生再带着仇恨离开,不如一开始就分家,这样双方好歹还有一齐战斗过的
分。”
——但火之民和风之民的混血又是怎么回事?不谈生殖隔离,为什么会有可以对虫
下手的火之民?
亦或是说风之民对
类下手了?
单单是想一想,苏昼脑海中就浮现出了众多不堪
目的内容,令他心中直摇
……
不过仔细想想,倘若风之民可以像是风之神那样拟态的话,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虽然只是模仿,但至少躯壳看上去像是
。
“毕竟是
类,哪怕是纸片
都可以,能接受拟态虫
恐怕也并不奇怪。”
总之,除却这些奇奇怪怪的感想外,苏昼心中,大多都是欣慰。
元素历已经过去三百多年,倘若算上元素历之前的时间,那么说不定会更长。
回世界的相对时间速度,甚至比神木世界更快……而这么三百多年,无论是埃利亚斯还是风之神都活着,甚至还作为神被
传颂至今,这点就比神木世界好太多了。
至少,苏昼熟悉的
没有死去,不像是神木世界那样,回去时,就只剩下周不易一
还活着,而其他
都消逝在了时光中。
哪怕是他,也不想总是见到别离。
此刻已经能看见夕光城,就在快要接近沿岸时,苏昼解除了岚种火箭。
他并没有打算高调,以神的身份接触现在的
回世界文明,这点苏昼也和艾蒙说过。
他很清楚,这个世界应该有着自己的某种衍生体存在,虽然他们可以被称之为一体,就连因果愿力都可以互相继承,可就像是雅拉和初始之龙那样,他们归根结底都是不同的存在。
倘若因为这种原因诱发混
,那么对这个世界的普通
来说,并不算是好事。
“而且,从底层开始调查信仰问题,才更加接近真实——没有调查也就没有发言权,不搞清楚这个世界对我的信仰问题,我也没办法斩断愿力对我的束缚。”
如此想到,苏昼带着艾蒙,静谧无声地化作一道不起眼的流光,朝着夕光城侧方一处无
的海岸飞去。
元素历,307年,6月23
,上午。
夕光城港
。
黑压压密密麻麻的
群正在此地汇聚,在码
处,时不时有船从远方归来,而那些历经狂风
雨,浑身湿透水手们一下船,便会被众多兴奋的
群团团包围。
“老弗兰克,刚才是怎么回事?!那些乌云为什么会突然散掉?”
“是啊,原本之前不是已经开始刮起
风雨了吗?我们在码
看的清清楚楚,可结果就一瞬,雨就停了,云也散了!”
“你们抵达神降之地了吗?刚才那是神迹吗?!”
每一艘船上的水手只要下地,都会在瞬间被十倍于他们的热
群围上,然后被乡亲熟
七嘴八舌地询问众多问题。
“荣耀归于主们!”
而一位率先下船的船长似乎早就想好了如何回答这些问题,他先是双手合十,严肃地念诵一句祷词。
顿时,整个码
都安静了下来,所有
都双手合十,整齐声重复道:“荣耀归于主们!”
然后,这位船长才带着一丝兴奋和遗憾,开始慢慢回答问题:“很遗憾,同胞们,我们没能靠近神降之地,之前的风
实在是太大了,即便是最大的风帆舰船也没办法前进,甚至很可能会被大
颠覆在海中。”
回忆着当时的
风雨,这位年龄颇大,也明显极具威信的船手用带着些许惶恐,但更加虔诚的表
和语气道:“那个时候,‘白鱼号’其实已经进水了——你们瞧,就这里,有个地方缺了一块,那个时候进水非常严重,只能放弃继续前进,开始返航。”
“可即便如此,因为风
实在是太大,我们就连堵住缺
都办不到,哪怕是选择返航,恐怕也没办法撑到回港。”
“可就在我们都快要绝望的时候,突然地,天空就放晴了,
也在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