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

张翰不答，又是一转缰绳，骏马飞驰起来，刀光连闪，如同收割生命的死，只是瞬息之间，又有两被斩落马下。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见到这幕，最后一个马匪顿时吓得滚尿流，直接转就走。

咻！

刚刚策马跑出没有多久，一道乌光飞出，笔直没他的背心，赫然乃是一柄钢刀模样。

马匹惨叫着，将背上的尸体摔了下来，径自越跑越远。

“呼……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杀光马匪之后，张翰这才停马，收刀，又注视着怀中的丽，略显复杂。

“夫君……你……”

眉儿却是被之前的变故吓得小脸惨白，惊魂未定地道。

“也蒙蔽了自身记忆么？真是下本钱！”

张翰！不，此时应该是方元，面上就带着叹息之色，一指点在眉儿心。

“你……”

眉儿嘴角溢出鲜血，面露疑惑，显然还是不相信这是自己夫君所为，眼眸中的光芒渐渐黯淡。

就在下一刻，她闭合的眼睛睁开，放出玄迷的光芒：“不可能！我已经借助异宝与阵法之力封禁，你为何还能如此快地恢复真我？”

若方元不觉醒，这痴书生必然死在马刀之下，而眉儿也必是殉，这记忆感，绝对刻骨铭心。

如此再来几世，必可让面前这梦师真灵永坠在此！

“你不需要知道这个……只是你敢潜我的梦境，做好被反噬的准备了么？”

方元诡秘一笑，左右眼中发出水火剑气，笔直刺眉儿眼眸：“颠倒红尘，梦中之梦！起！”

柳梦眉脸上忽然放出恐惧之色来，旋即整个一下昏死过去，气息全无。

“抓到你了！”

方元微微一笑，抱着手上的尸体，又有些黯然。

这时自然知道，之前三年的相濡以沫，不过是借助梦境与异宝，强行编织的一段背景记忆，严格来说，梦境只从今早晨开始，柳梦眉不会让他占那么大便宜。

但她为了引动自己绪，赫然也是真灵附身，甚至还封印了原本记忆，只以真出现，也算是下足了本钱。

“五蕴皆迷，生若梦，不过如此了！眉儿……谢谢你！”

方元下马，挖了一处墓，将眉儿埋葬。

做完这些之后，他思如剑，刹那间就恢复本来面目，天地开始碎。

作为梦师，便是要立志超脱迷幻，这段梦境或许是他记忆中美好的一处，却绝对不会造成束缚。

梦而出梦，是为超脱之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