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不许这样叫。”

陆斐言想了想，露出来俏皮的笑容，“我知道了——”

她将顾北琛的手从自己腰上挪开，“你是不是觉得，你比年哥大一岁，如果我叫他哥哥的话，你也要叫他哥哥。”

顾北琛轻咳几声，手心的温度灼得他的心跳得极快，他俯身整理餐桌上吃过的残羹，而后在厨房的洗手间里清洗碗筷。

陆斐言回到二楼卧室，顾北琛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小滑过接听键，顾聿轩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

陆斐言敷着面膜，齿有些不清，“四哥在洗碗——”

话到了顾聿轩耳朵里，到成了“四哥在洗澡。”

顾聿轩琢磨，估计是自家儿子顾北琛瞒着自己偷偷把小姑娘抹净了，怪不得媳陆清婉今在科研所对他阳怪腔。

几前，北欧霍氏的那位新继承来顾宅闹了那么一出后，顾聿轩私下也查过顾北琛拒绝同霍柏年合作双赢的真相，结果意外地扒出了陆斐言的过去。

空气寂静了很久，顾聿轩忽然冒出一句：“小姑娘今年多大了啊。”

“嗯？我吗？已经成年了呀。”

顾聿轩顿了顿，“怪不得老四这边急了。”

“他急什么？”陆斐言疑惑道。

“二十周岁就可以到结婚的法定年龄了。”顾聿轩的语气沉了沉。

陆斐言开着扩音，收拾好一切的顾北琛听到了顾聿轩正要说出自己的苦心经营，拿过桌子上的手机：“爸。您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顾聿轩冷哼道，“你现在在哪儿呢？马上给我滚回老宅！要不是家霍家亲自找到我们顾家来，我还不知道整天风花雪月的你，还能整出这么个幺蛾子。”

“爸。”顾北琛的语气冰冷了几分，“我的事，不用你心。”

“你这孩子——”顾聿轩想着再说几句时，被顾北琛无地挂断电话，气得顾聿轩将手机，扔出窗外去。

顾琰东难得回家，他在园外正在修花，看到不远处支离碎的手机，走进屋子来安慰说：“爸。阿琛年纪大了，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老大！”顾聿轩吹眉毛瞪眼道，“若是他自己知道自己做错了还好，我就担心他那格——”

“只要那小姑娘不离开他，应该没什么。”顾琰东继续宽慰道。

清河，北苑。

望到敷着面膜的陆斐言，笑嘻嘻道，“阿言。你贴面膜的样子，有点像聊斋里的鬼。”

祸从出，陆斐言从身后拿了个枕丢了过去，“顾北琛，你给滚出去！”

“真要滚吗？”再怎么不能惹自己媳生气，顾北琛蹲在地上身子缩成一团，“那我滚了。”

面膜下的陆斐言是闭着眼状态的，等了半天没听到顾北琛的动静，于是拿掉面膜。

“你在嘛——”

顾北琛抱成一团缩在陆斐言的门，“不是你说让我滚了嘛。”

陆斐言扑哧笑了起来，她走到顾北琛身边，俯着身子，“四哥。你好滑稽呀。”

“还生气吗？”顾北琛伸出酸麻的长臂将陆斐言搂自己怀中，“我爸那个说话就那样，不要搭理。”

“喔，是吗？”陆斐言伸出小手捏着顾北琛的俊脸，“可我听叔叔说前几天某些派手下，故意开车撞年哥。”

“什么叔叔？”顾北琛眉毛拧成川字，“你都是我顾北琛的媳了，还这样生分，叫咱爸。”

在陆斐言还未来得及开，顾北琛接着说：“我说了，以后那么亲切称呼霍柏年。”

“四哥——”陆斐言故意拉长语调，“你现在是在吃醋吗？”

此刻小两只手扯着顾北琛的腮部，让躺在地板的顾北琛委实不舒服，“阿言。”

“嗯？”

“你可知道撩.拨我的后果？”

顾北琛忽然半坐起身，他的音色染上了迷离，“阿言。我们再/做/一次？”

“不要。”小猛地用双手推开顾北琛，重心不稳的他在往后撞击时倒在门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本来前几小车祸额上的伤还未痊愈，现在经此撞击，顾北琛禁不住抽哼起来。

“四哥——”陆斐言望到顾北琛抚着额的模样，连忙道：“你疼不疼？”

“当然。”顾北琛的表演，声并茂很是形象，弄得陆斐言愧疚不已。

“四哥……我……”

本想借着这个乘胜追击，可忧心阿言身体吃不消，再加上最近频繁如此已经惹她反感，顾北琛把那小簇火苗及时用沙土掩盖了下去。

“阿言。”顾北琛抓着陆斐言的手腕，“既然对不起，那就好好补｜偿我吧。”

联想起刚刚顾北琛的不正经，陆斐言挣扎着想挣脱，“顾北琛，你快把我放下来！”

顾北琛越逗她，越是欢喜：“阿言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以为我要你赔偿的是——”

陆斐言涨红了小脸，“难道不是吗？你的脑海里整天就装着那些事。”

“阿言。”顾北琛强行抱着陆斐言，“把你的真心赔给我吧！”

“嗯？”

陆斐言还未反应过来，下一秒又听到顾北琛说。

“反正我爸现在也知道咱们的关系更上一层了，要不要漂亮媳去见公公啊？”

陆斐言推搡着顾北琛，“什么漂亮媳嘛。”

“就是我们阿言啊。”顾北琛厚颜无耻地再度贴上陆斐言，“作为漂亮媳，是不是要去见一下公公了？”

陆斐言最近极其容易害羞，说起话来也都轻飘飘的，“......那我们什么时候去你家呢？”

听到陆斐言的同意，顾北琛嘴角啜着愉悦，“择不如撞，怎么样？”

***

季辞源自昨转去了京城医院。

沈景城就一直在icu被抢救。

霍柏年赶过来时，就看到季辞源一脸倦容的倚靠在手术室外，整整十几个小时，手术室的灯才被熄灭。

“季大哥。”霍柏年握着季辞源的手，“不用太担心了。城哥会没事的。”

“早知去一趟印尼出货这样危险，我就不该让他去——”

霍柏年听说过沈景城身世，那个时候季辞源在米国谈生意，恰好经过贫民窟，看到黄色皮肤的他就带回了季家。

是季辞源让他饱腹，又教他识字穿衣经商。

所以季辞源的这份恩，沈景城永世不忘。

霍柏年初识季辞源，还以为季辞源是陆斐言有血缘的哥哥。

“季大哥。”霍柏年握着季辞源的手，“城哥会没事的。”

霍柏年不知道如何宽慰别，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

随着急救室红灯的熄灭，一位戴罩的医生走出来，“病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季辞源才将心里的大石落下。

霍柏年方才忙着安慰季辞源，所以裤兜里的手机震动响了许久也没接听。

陆斐言的名字映在屏幕，让霍柏年沉重的心随之轻缓许多。

“阿年。”季辞源拍着他的肩膀，“你小子朋友了？”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