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餐厅外很快拉起了警戒线。

线外一辆不起眼的房车突然打开门，车上下来一名挂着警证的便衣警，不是卓以柔还有谁。她带着两个同事雷厉风行地进了炸现场。

“doctor关，具体什么况？”

“mdm卓，据我初步推断，除了这名离炸点最近的嫌犯是被炸死的之外，另两名嫌犯均在炸前就已经被害，其中这一个被捏断了颈骨……”

“什么？！这不可能！”卓以柔几乎不敢相信关法医的判断，因为这三名嫌犯是先后击伤了数名便衣才撤到这间茶餐厅的，每个身上都有枪，怎么可能被掉？还是弄断脖子这种近身伤害。

再说了，今天他们两组便衣一起行动，现在另一组的组长外加担任临时突击手的同僚眼下均身受重伤被紧急送去了医院，卓以柔很难相信同事的受伤是由于劫匪要自杀而引起的。

“mdm，请过来看一看。”

听到同事喊声的卓以柔走到了餐厅较里边，然后才发现墙上那几个不规则的。

“这些……”

“这些应该是为的。”同事道。

卓以柔哑然。她之前离得远，加上现场一团，就以为墙上的是被炸出来的，没想到走近了才看出来，所有的墙，几乎都是为造成的。

“mdm，后厨里边还有……”

卓以柔依言进后厨一看，发现这里的墙竟是一道门，再细看门边缘，当下道：“这门怎么切出来的啊？”

一名老同事瞧了瞧，还用手摸了摸，道：“似乎是一种冷凝剂，在这墙上，速冻了墙面，使得这一周边变脆，然后就可以把墙给推开了……”

“冷凝剂？你确定？那总要有容器吧？”卓以柔道，“去，把这茶餐厅还有附近几条街的监控调出来！”

自有同事应命而去。

不久，那位调监控的同事回来报告道：“mdm，监控已经远程传输到指挥车上了，不过……”

“不过什么？”

“这间茶餐厅的监控从早上六点起就没开，所以没有最近几个小时的录像。”

“监控没开？”卓以柔气得想打，但好歹忍不住了，只能紧呡嘴唇，在原地踱步打转，最后不得已，她竟试着从墙门钻到了后巷，却无意中瞟见巷对街边停了辆凌志敞篷跑车。

这本来没什么。卓以柔很清楚对街警察总部前边的一截路段最近临时加了一些泊车位，有车停在那儿很正常。但问题是，她居然看见杨棠和一个光眉开眼笑地坐进了跑车。

“怎么是他？”

虽然杨棠带着罩，但对于卓以柔来说，杨棠那双略显狭长带点邪的眼睛，她看过一次之后化成灰都认得。

“他到这边来什么？”

起了疑心的卓以柔正想叫手下各司其职，然后她过街去看看，没曾想杨棠几乎没有热车就发动车子滑了出去。

见状，卓以柔不得不拿起对讲机通告道：“注意，军器厂街路往金钟方向的同事请注意，帮忙拦截一辆凌志敞篷跑车dk1001，重复一遍，银色凌志敞篷跑车dk1001……”话音未落，她就开始朝巷外跑。

与此同时，眼看开到路打算左拐的杨棠被突然蹿到路当间拦他车的通警弄得吓了一跳。

“嘛？这位阿sr你不会是想拿我的车碰瓷吧？”

“碰瓷？”凑到驾驶位旁边的通警一雾水，“先生，麻烦你等等，临时检查！”

“你说检查就检查啊？”杨棠不悦道，“我来的时候这路还没有检查嘛！”

“算了老大，家是警察，自然是想检查就检查啰！”雷天动边劝慰边翻找着刚才过马路等红绿灯时买的东西，“来，老大，喝一个，这是冰镇酸梅汤！”

杨棠接过雷天动递来的湿漉漉的易拉罐，拉开喝了一，感觉还不错：“你这哪儿买的？酸梅汤有易拉罐的嘛？”

“管它有没有，只要别喝出毛病来行。”雷天动也同样拉开一罐，大大地喝着。

这时候，卓以柔跑了上来，一手把住敞篷车车门，一手撤掉挂在杨棠耳边的罩，道：“怎么哪儿都有你？你怎么会跑军器厂街来？驾照、身份证，谢谢！”

杨棠从一停车就感知到卓以柔的靠近，但他依然我行我素，直到卓以柔不客气地撩掉了他的罩。这点令他非常不爽，眉当即皱了起来。

卓以柔自然留意到了杨棠的表变化，但她并没往心里去，反而又冲雷天动道：“还有这位光先生也一样，驾照、身份证、谢谢！”

杨棠慢吞吞地掏出证件递给卓以柔，同时瘪嘴道：“mdm卓，其实你刚才的话也正是我想说的，都死光了嘛，怎么哪儿都有你啊mdm？”

“你胡说八道什么？”卓以柔瞪眼叱道，“你说谁死光了？”

“我说什么你听不懂吗？我刚才可是正宗的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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