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回过神,对林野弯起眉眼,“其实就是想来看看这里怎么样了,好像一点都没变嘛。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她故作轻松,给林野绽开俏皮的笑来,继续往前走。
林野眼底染了笑意,闲庭信步地跟在她身后,目光略过这一间间被岁月拥抱过的白墙绿瓦。
这条街巷大都是没
住的样子,往里走了两步,右边一户
家引起了他的注意。
门上很新,看来是经常出
的样子。
林野收回目光,没继续观察了。
巷子尽
就是季念外婆家,从外去看就能看到很大一颗槐树,推门进去,门因年久失修发出难听的“咯吱”声。
季念站在门
,没走进去。
她迈不出这一步。
不知道用近乡
怯这个词能不能概括她此时的心
,可她就是没办法进去。
槐树的叶已经落光了,树下还有一张布满灰尘褪色变白的摇椅。
她依稀记得,外婆是个读过书的优雅
,即便是四五十岁,身上也带着温婉的气质,坐在绿茵茵的槐树下,手上拿着毛笔抬眼对她笑。
“念念,‘念’字是这么写的,这里要回一下。”
“念念,把今天学的诗说给外婆听听。”
“念念,你不哭,我就给你做槐树花吃。”
“念念,你外公最喜欢的就是这里。”
“念念,你妈妈为什么老是不听我的话呢。”
……
熟悉的一物一景,就像是尘封多年的钥匙,打开了记忆的角落,没有
想去遗忘,可去想却又只得零星的画面。
直到这一刻,那些曾经平淡的言语,才带着生命里如此浓厚的浓墨重彩回到她的脑海里。
那些慢慢淡忘的
,再一次在她心中鲜活起来,再一次提起时只余缅怀和惊痛。
她抬手去抹,脸上已经是泪如泉涌了。
外公是革命烈士,去世得早,外婆一个
把她妈妈拉扯大,曾经琴棋书画的双手也适应了柴米油盐的
子。
她执着了半生,终究还是早早追随外公去了。
好像到
来,大家都抛弃了她。
只有她一个
了啊。
季念吸了吸鼻子,平静了心
,垂
转过身,“林野,我们回去吧。”
林野看着她没说话,伸出手。
季念皱眉抬
看着他,眼底还噙着晶莹的泪。
“牵着袖子,别走丢了。”林野声音淡淡的,似是知道她思绪纷
,不会抬起
,所以才这么做的。
“哦。”季念伸手拽住他的袖子,两个
缓步走出街巷,脚下的枯叶轻响,一如曾经年少,恣意奔跑。
已经走出了巷子,季念还没松开,林野忽然停了下来。
她听见他说:“来一串。”
季念抬起
,看见林野给了张十块钱过去,说了句不用找,转身递到季念面前,声音依旧微哑:“别哭鼻子了。”
哭鼻子?
这个词落在季念耳朵里倒是有些新鲜。
哭了就是哭了,季念也不反驳,接过糖葫芦,撕开包装咬了半颗,默不作声地吃着。
山楂的酸和冰糖的甜中和在一起,在心底泛开酸涩又甜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