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王竟然早就留下了真王传承，出乎我的预料。”

方平咬牙道：“我也没想到！如果校长不受伤，他不会走别的道的，可现在，我只能让他尝试一下！”

说着，方平看向张涛道：“部长，这个可以救活校长吗？”

张涛沉吟道：“也许可以，这是一位真王全部的本源道传承，玄玉真王如果没死，那这个其实就是一门绝学，可他死了，那这就是他的道！不过……”

这一刻的张涛有些疼了，缓缓道：“可也许就会费了！吴奎山的本源道被创，可到底受创多少，现在难以判断，如果两条道路发生了冲突，可能会导致吴奎山身死，玄玉真王的本源道也溃散。”

方平毫不在意道：“我愿意试一试！”

“你就不怕我不答应？”

张涛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手套，缓缓道：“如果我不答应，现在拿走了手套，你会如何做？”

“什么都做不了。”

“这可能事关一位绝巅的诞生，站在我的角度，给吴奎山费，不如给一位有望绝巅的武者，或者脆给一位弱九品，也许更好，让对方走出玄玉真王的道。”

张涛叹道：“你觉得我该如何做？”

方平开道：“您可以拿走，拿走了，以后我们就不再相欠！我就不再欠部长的，或者您看中了方平的什么，都可以拿走！

如果用这些身外物，可以让方平从感中脱离，我只会觉得心安。

我佩服您，甚至崇拜您，感激您……

我一直觉得，您这样的绝巅，才是类真正的脊梁，我把您看的很高很高，高的我觉得对您不敬，就是背叛类！

而这一切，源于我觉得您是，活生生的，有感，有缺憾，而不是至高无上的绝巅强者！

如果您眼中只剩下了大局，觉得为了大局可以牺牲所有，牺牲一切，那您就不再是我方平最崇拜的英雄，也许在别眼中还是，在我眼中却不是！”

张涛轻笑道：“这么说，如果今我拿走了这副手套，你我可能会翻脸？”

“不会。”

方平平静道：“我不会为了这些和您翻脸，因为您是为了大局！以后，你是类的脊梁和领袖，却不再是我方平的长辈！就是如此简单！”

“一边是可能多出一位绝巅，一边是成为你方平的长辈……”

张涛轻笑道：“你说，我该如何抉择？”

“我不知道。”

方平摇，又道：“不过部长放心，我不会因此心生怨愤，就此背叛类，您也代表不了全类！如果我有能力，我还会继续征战下去，一直到战争胜利！”

“你这是在将军我……”

张涛笑了一声，看向李长生众，缓缓道：“你们觉得，我该如何做？”

李老不耐烦道：“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判断，要不赌方平以后比一个绝巅管用，要不赌现在多一个绝巅更好，也许方平根本没有成长到绝巅的机会！

他连本源道都难以踏，依我看，你直接拿走手套，找个有希望绝巅的家伙培养算了！”

“你也在激我？”

张涛再次笑道：“你也有不满，你也觉得，这一次也许该让其他来救援魔武，对吗？”

“没有！”

李老摇道：“如果死的是我，那我就没这么多想法，其实我觉得我早就该死了。可死的不是我，是老黄，现在还有老吴可能要死！

那我就会很不满，因为你要拿走手套，放弃了老吴，那我当然更不满！”

“你不满，还会继续为类征战下去吗？”

“当然！”

李老皱眉道：“我们这些，征战地窟，并非为了你们！你们是领袖，但不是主！你们征战地窟，也是为了类求存，我们也是如此！那征战地窟，继续战斗，就不是因为你们的命令！

如果只是因为你们的命令，那今时今，就不会有这么多武者赴汤蹈火，战斗到最后一刻！”

“领袖……其实不该有个感的。”

张涛叹息一声，看向方平，轻声道：“你想成为领袖，其实就不能掺杂太多的个感，必要的时候，你必须要连你的家都可以牺牲！方平，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方平沉默片刻，摇道：“我明白，但是我不想当这样的领袖！不，也许我只适合当一个小团体的首脑，而不是大公无私的领袖物！

部长，也许您误会了，我说我是青年一代领袖，是未来的领袖，也许您当真了，可那不代表我真的这么想！

您可能觉得，我很想成为您这样的，那您就错了，我并不想！

如果有一天，在大局和家之间选择……我觉得我选择我的家，可能要更大……不，很大很大，九成以上！”

方平抬看向张涛，正色道：“如果您是想培养我当您的接班，那就不用了，其实严格来说……我其实一直在欺骗大家！

铁他们觉得我是天帝，也许是这么觉得的，也许只是为了催眠他们自己，可他们的确把我当成了领袖，当成了救世主般的物！

可我不是！

我所做一切，只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别！

您觉得我嘴上说着要当领袖，那就真的这么想，也错了！

我只是在吹牛，在忽悠大家，什么带领类战胜地窟……我有这样的想法，但不是为了类，也是为了自己！”

张涛看了他一眼，笑道：“在各个阶段，想法不同，做法不同。等你真正走到了那一步，你会发现，一切都不同。

我年轻的时候，也从未想过自己要当这个救世主，要当类的领袖。

那时候的我，想的也只是求存求活，可当我走到了这一步，想法便自然而然地改变了。”

“起码我现在没变！”

“那也只是你觉得，你觉得你只是为了自己，可在很多眼中，你就是新一代的领袖，如果你方平放弃了，绝望了，也许整个新生代都会放弃，都会颓废，你真的觉得你可以逃避这一切？”

“我没那么大的能力和威望！”

“我知道。”张涛淡笑道：“你觉得你只是在玩，在装，可当你装出你很强，装出你无所不能，装出你大公无私的那一刻……其实你已经做到了这一切！”

张涛笑道：“可怕的地方不在于装，而是当你装的全部都相信了你，这时候，你会发现……你摆脱不了了！

你说你不是天帝，也许李寒松他们知道是假的，可当你装到了最后，假的也是真的！”

张涛说着，看向一旁的李寒松，玩味道：“如果今时今，真正的天帝归来，我是说如果真有这样的物，李寒松你又知道他是真的，可在他和方平之间，你会选择谁？”

李寒松道：“方平！”

张涛笑道：“听到了吗？方平，有时候其实由不得自己选择的。”

方平也是失笑，很快便道：“部长，我现在不想纠结这些，我现在只想知道，手套您是拿走，还是拿来救校长。”

张涛随手招过手套，摩挲了片刻，叹道：“也许这次的确出差错了，也许你根本就知道你在做什么，倒是我小觑你了。

我觉得你在肆无忌惮，可能是你高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