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本是自由身，何处去不得？”

少年祖师挥了挥手，看着自己一手缔造的太学院，目光中有些不舍，猛然转身而去：“此生终老处，今却离去。我不想自己老死在太学院中。”

一老一少向京城外走去，到了城外，少年祖师让执法长老停下，自己则向对面的那走去。

“道友。”

国师见礼，道：“道友这就离开了？不打算向皇帝请辞吗？”

少年祖师笑道：“我上任时也是一身轻松，不为皇帝而来，又何必为皇帝而去？你请我来的，而今你又送我离去，我很开心。”

延康国师感慨道：“道友已经可以直面生死，心境到了你的高度，我还不知要修炼多少年。我送送你罢。”

两并肩向前走去，执法长老跟在后面不远处，延康国师道：“知道你要走，我心中突然便空了一大块，这世间知我者，莫过于你。没有了你，可以说话的又少了一个。”

少年祖师道：“你的志向远大，前途多舛，几多坎坷，我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教你的，要靠你自己了。”

延康国师停步：“当年我要拜你为师，你为何不收我？”

少年祖师坦然道：“我意识到你比我好，未来的成就比我高，我愧为你师，所以不能收你为徒。你想要做的事，是我从前未曾想过的事，也是我毕生都做不到的事，我也从你身上学到很多，所以不能做你的老师。”

延康国师迈开脚步，跟上他，道：“我最近还是有些迷茫，有些困顿，你说，我们走的路是正道吗？”

“在所谓的正道眼中，我们走的路不是正道。”

少年祖师停步，看着他的眼睛：“我们设小学大学太学，改革门派，集诸多门派所学传授士子，让黎民与门派弟子等同，在他们看来这是叛经离道，罪不容赦。但是在我们心中，这就是正道！你不要管他怎么说，对的，就是对的！不会因为宵小的狂吠而变成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