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涯道兄不必惊慌。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秦牧来到树下，抚摸树身，笑道：“我若要杀你，早就可以办到。我此来是为了向你辞别，毕竟大家故一场，尚在。”

那株大树不再发抖，树中传来无涯老的声音，道：“辞别？你打算回到过去，成为公子混沌了？”

秦牧笑着点，道：“道兄，当年我给你那张欠条，你不亏吧？幸好你真的保住了欠条，否则便不是今的光景了。”

树中无涯老冷笑道：“你不敢杀我！混沌，你并非不想杀我，实则是不敢杀我！因为你知道，你的道路未必走得通！你不是留我一命，而是你把我打得快死了，然后噗通跪在我面前求我不要死！”

秦牧错愕。

无涯老嘿嘿笑道：“我知道你的小九九，小算盘，你的延康已经失去活力了，变法没有动力了，呵呵，你需要我来做延康的敌，延康的对手。果然是好主意啊。然而，你便不怕我灭了延康？”

秦牧面带和善笑容。

无涯老哈哈大笑：“你走了，我便无敌于第十七纪！我只要恢复少许，便可以让我的根须连接史前一个个宇宙纪元，让史前不甘心就此死亡的强者络绎不绝的偷渡过来，摧毁延康，摧毁诸天万界，轻而易举！什么蓝御田，什么虚生花，在我面前都是弟弟！”

秦牧眨眨眼睛，笑道：“道兄还有如此雄心壮志，我心甚慰。道兄不要辜负今之言。今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再会。”

“……我会弄死你的延康，让这世界重归混沌！”

无涯老兴奋道：“等到你回来后，你会发现我已经成为了这个碎的宇宙的主宰，那时的我已经恢复到最巅峰的时刻，强大如弥罗宫主！你的一切亲友，你的，你的孩子……”

秦牧转过来，目光森的看了他一眼。

无涯老的兴奋劲儿立刻不翼而飞，瑟瑟发抖起来。

秦牧转身离去，冷哼道：“弟弟！”

他终于学会了这个时代的一个流行词汇。

祖庭的战事还在继续，形成了拉锯的格局，蓝御田、虚生花、开皇秦业、江白圭、星犴等固然强大，但不足以攻通天井，而弥罗宫的殿主、成道者也并非没有反抗之力。

他们之中，已经有成功寄托终极虚空，形成大罗天，在这个宇宙再度成道，战力大增。

龙麒麟也从祖庭返回了，他也受了重伤，天天腻在秦牧身边，即便伤势痊愈了也还舔着脸讨要灵丹。

秦牧撵了几次，但根本撵不走，只得作罢。

龙麒麟虽然贵为兽界之主，但很珍惜这段时光，从太学院山门前的相遇，他们相伴，相互扶持，秦牧负责龙麒麟的饮食，称呼他为龙胖，而龙麒麟与他出生死，给予了别所不能给予秦牧的鼓励。

他们是最要好的朋友。

这一，秦牧终于决定离开。

他没有等来开皇，也没有等来虚生花和蓝御田他们，前线还需要他们的力量，而自己不能拖延太久。

“太上师兄还是没有转世，这个老狐狸……”

秦牧心中颇为不甘，太上转世，自己便可以进终极虚空的腌臜场，宫太易，迫使太易斩杀开天众。

在他心中，开天众的隐患要比弥罗宫众大了许多，弥罗宫众行事尚有原则，而开天众的作为那就肆无忌惮了。他总觉得除掉开天众会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只是太上始终不曾转世，显然是料到了这一点，等待他先行回去成为七公子之后，太上才会散尽修为大道，转世重来。

“夫君不要再考虑那些糟心的事了。”

灵毓秀为他整理衣装，面色温柔，语气却异常的坚定：“找回灵筠，把她带回来！”

秦牧郑重点，将她拥怀中：“你放心，我一定会寻到她，一定会把她带回来！”

这一，他留守延康的故，多数都来了，为他送行。

樵夫圣也来了，戴着个帽子，遮挡住自己零星几根发，显得很是。

秦牧放开灵毓秀，看着那一张张熟悉面孔，他们脸上洋溢着笑容，似乎便要敲锣打鼓欢送他的离开了。

这些虚假的笑容，让他心暖洋洋的。

“诸位不要想我。”他笑道。

众催促道：“快走吧！去祸害史前的老怪们吧！第十七纪养不起你了！”

他们笑得很是开心。

秦牧眼圈一红，身后混沌殿徐徐浮现，混沌殿的门户开启，露出里面十六道混沌长河。

“牧！”

幽天尊拄着拐，一瘸一拐的走上前来，沉默片刻，道：“寻到月和凌，把她们带回来。”

秦牧郑重点。

“秦教主，你若是不回来，这世上没有能够治得住我。”

星犴躺在箱子上，箱子烂烂，却还是艰难的走上前来，星犴努力的仰，想要爬起来，却怎么也无法爬起，累得气喘吁吁，却傲然一笑：“江白圭斗不过我，老剑也不行，虚生花、蓝御田，谁都弄不死我。没有你来镇住我，当心我把第十七纪弄得乌烟瘴气。”

秦牧哈哈大笑，道：“星犴道友放心，好不长命祸害活千年，你不死，我怎么舍得死？”

他转过脸来便面色沉，向药师道：“药师爷爷，这厮伤势这么重，怎么还不死？”说罢，目露凶光，在自己脖子上虚虚一抹。

箱子上躺着的星犴打了个哆嗦。

药师摆手，悄声道：“放心，放心，明天便下药弄死。早点走吧，不必担心，明天便会有讣告，星犴圣重伤不治。”

星犴又打了个哆嗦。

秦牧面带笑容，笑眯眯道：“星犴道友好好疗伤，不必担心身后事。我走啦，诸君，不必相送！”

他用力挥手，向殿中走去。

“教主！”

秦牧停步，回看向龙麒麟，龙麒麟沉默片刻，大声道：“何时回来？”

秦牧露出笑容：“混空间是我梦之地，我回来时，是醒来梦境碎之时，那里的混空间会像烟花般绽放。”

他转过身去，走混沌殿中。

呼——

第一道混沌长河卷起花，将他的身形吞没，这一道大卷起之时，整个混沌殿也被拍击，落长河之中。

最终，花消失，十六道混沌长河也悉数消失，无影无踪。

龙麒麟仰，很多也都仰起向天空看去，星犴冷笑道：“你们看什么呢？他是回到了时空的处，又不是飞到天上去！天上有个！所以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

龙麒麟低下，道：“我只是假装他飞向了那里。”

星犴冷笑不已。

“好了！”

樵夫圣抽出砍柴斧，沉声道：“牧儿离开，但战争还在继续，天庭未灭，昊天帝还在，诸君随我继续征战！寒塘！寒塘！你率领左部，青皇率领右部，咱们杀他个天翻地覆……寒塘呢？不会又去钓鱼去了吧……”

黑虎连忙安抚他，向众悄声道：“老爷这些年寂寞太久了，总是幻想着那些故还活着……没事，他一会就清醒了。他只是选择忘记了一些事……”

“十天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