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爹“追杀”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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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做什么。
饶是敏捷如宁修,也被死鬼老爹偷袭了几手,
上多出几道耸起的檩子。
还是那句话,老子打儿子,打了白打。
宁修挨了一顿抽找谁说理去?
好在死鬼老爹没有“斩尽杀绝”,在出气之后也就厌厌的走了。
老爹走了宁修可不能闲着,他要思忖应对之策。不然等老爹下次杀来他不还是只有抱
鼠窜的份吗?
老爹这里肯定是没戏了,宁修决定探探老娘的
风。
此时天已经全部黑下来了,宁修蹑手蹑脚的走到娘亲居住的正房叩了叩门。
宁刘氏还没睡下,听见敲门声便起身开门。
一见是儿子宁修,宁刘氏颇是有些惊讶。
“儿啊你明天就要去县学进学了,怎么不早点休息?”
宁修苦笑一声道:“娘亲,儿子我倒是想睡,可老爹一通‘追杀’,我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见宁修没点正行,宁刘氏单指在其眉心一点,叹声道:“你啊!又惹你爹生气!”
宁修知道老娘这么说就是有戏,便撒娇道:“娘亲,这回真不怪儿子。爹非要儿子把水泥的配方写出来给他,说要和舅公合作扩产。可儿子觉得兹事重大当从长计议。爹这便不
了,挥着木棍就要揍我。得亏儿子跑的快,不然还不得
开花了。”
宁刘氏宠溺的替宁修拢了拢鬓角散
的发丝,柔声道:“这件事娘也听说了。你觉得和你舅公合作不好吗?”
宁修撇了撇嘴道:“当然不好了。儿子对这位舅公一点印象都没有。叫儿子把配方给他和叫儿子把配方给一个陌生
有何区别?”
古今中外被自家亲戚坑的事
实在太多了,宁修可不希望开这样一个不好的
。
万一此事之后各种亲戚都以为他家
傻钱多,都要来坑上一笔,宁修便是挣了一座金山也得被搬空了。
宁修不是心胸狭隘之
但也不是圣母婊。
如果亲戚们想要来他这里做工,他在考察过后能帮肯定会帮。
但想要变着法子骗钱,对不起,他不惯那个毛病!
都是有手有脚的
,凭什么他们就得让别
养着?
宁修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宁刘氏如何听不出来?
她叹了一声,示意宁修进屋来说。
母子俩分别坐定,宁刘氏叹声道:“你这舅公名叫高俨,是你爹最小的一个舅舅。他从小就吃喝嫖赌,五毒俱全。他家即便家底殷实,这么些年也让他给败光了。他娶了一房媳
,很是贤惠。但他非但不碰
家还出去和**鬼混。那媳
受不了刺激直接悬梁自尽了。造孽,造孽啊。”
稍顿了顿,宁刘氏继续说道:“这次他听说你做出水泥,便起了心思想要合作。他找到你爹,也不知道给你爹灌了什么迷魂汤,你爹竟然答应了。你不放心,娘是能理解的。”
我靠!宁修直是目瞪
呆。
这舅公还真是想空手套白狼啊。按照老娘的说法这厮吃喝嫖赌已经将家底败光了,那么他拿什么去开水泥作坊扩产?
宁修忽然生出一个很可怕的想法。
一般这种
况下都会用资产抵押,而舅公没有资产很可能是用未来的作坊抵押。
换句话说他画了一张大饼给合作的
,他的背后一定有个投资
!
原来舅公只是一个站台的代理
,怪不得舅公只允准分成三成利,很可能给他投资的合伙
才拿的是大
。
“娘,那更不能跟舅公合作了。这样的
会毁了咱家名声的。”
水泥毕竟是宁修制出来的,而这高俨又是他的舅公。
到时候舅公偷工减料制出了劣质水泥造成了工程事故,比如房子塌了墙倒了砸伤了
砸死了
闹到衙门去,恐怕会给宁家造成很不好的影响。
以这位便宜舅公的
守品
来看,很可能一
咬定宁家给他的配方就是这样的。到时候宁家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娘又何尝不知道呢。但是你爹那个
子......”
说到这里,宁刘氏的眼眶中已经噙满了泪水。
“娘,您别哭啊。都是儿子不好。”
宁修心里一酸,十分不是滋味。死鬼老爹的
子着实不怎么样,属于那种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这种
一般有着极为严重的大男子主义倾向,不容许家
有与他相左的意见。
宁修很难想象娘亲这么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本以为赚了钱
子好起来,死鬼老爹的
子能够改一改。
现在他却发现,江山易改禀
难移。
死鬼老爹的
子这辈子恐怕是不会改了。
“傻孩子,娘又没有怪你。娘就是觉得憋屈。”
宁刘氏擦
了眼角的泪水,哀声说道。
“要是本家亲戚也就罢了。他那些叔伯兄弟来,我都是和颜悦色的侍奉着。可八竿子打不着的一个小舅竟然也能这么糊弄
,把他弄的魂颠倒。我真是咽不下这
气啊。”
宁修赶忙安慰道:“娘您放心好了,这次儿子无论如何不会把配方给那舅公的。”
宁刘氏有些担心的说道:“这样好吗?不等于拂了你爹的面子?”
宁修心道我就是要拂他的面子。
若是这次还由着他胡闹,不知道这家会被他搅和成什么样子。
“这,儿啊你可别做傻事啊。那可是你爹。”
宁修苦笑一声道:“儿子当然不会做傻事。我就是躲一阵子而已。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躲?”
宁刘氏有些愕然。
“是啊,娘您难道忘了儿子我要去县学进学,备战一个月之后的科试了吗?”
宁刘氏恍然大悟,终于喜笑颜开道:“对,对。吾儿真是聪明。”
宁修笑声道:“教谕说了,生员们可以选择住在县学也可以选择回家住。本来儿子肯定要回家住的。但这件事一出自然是去县学住了。反正水泥的配方在儿子脑袋里,儿子不说爹也不可能知道啊。等这件事
淡化了,儿子也正好参加科试,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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