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有总比没有好。

毫无疑问，他依然是在向自己祈祷，接着进灰雾之上，做出响应，给予通灵的力量。

蜡烛的火焰忽有拔高，于摇摇晃晃间染上了幽蓝的色泽。

克莱恩只觉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仿佛来到了不属于现实的领域。

他的瞳孔被纯粹的黑色占据，就连眼白都被驱除。

无需再用“梦境占卜”的技巧，已晋升“无面”的他在初步进现实的灰雾帮助下，直接看见了温特灵残留的，不愿消散的念。

那有三副画面，一是身材瘦高，黑发微卷，五官较为刻的温特来到一具被丢弃的尸体前，愕然看见上面有光泽闪动，凝聚出一块充满生命气息的青绿色宝石；二是温特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嘴微转，皮肤表面长出了各种各样的蘑菇，周围蟑螂飞蛾一堆又一堆，而在他的胸，有一条银制的项链，坠子正是之前那枚青绿色宝石，三是一个容貌清秀眼睛水润的亚麻色发少，她正坐在海边，周围环绕着温特不甘愿的声音：

“蕊妮，我要死了，我好后悔，后悔从来没告诉过你，我你，我想让你嫁给我……”

画面碎，通灵结束，克莱恩环顾一圈，发现房屋还残留着晦暗和沉。

这家伙真是倒霉……克莱恩摇了摇，叹息了一声。

他已初步把握到了温特死亡的原因，那就是捡东西：

绝大部分非凡者并不知道非凡特不灭和守恒定律，根本没想到死去的同类也能析出特，成为材料，而这个过程又相对缓慢，容易被错过，所以，他们杀掉非凡者后，往往都是搜刮一遍，丢掉尸体，便宜了温特这样的路或者海底野外的生物。

温特并不清楚那是非凡特，以为是神奇的宝石，于是弄成项链，贴身存放，结果慢慢地受到污染影响，在痛苦中死去。

注1：这是大英东印度公司在印度的事，不愧是官僚帝国，在这方面该有的都有，之前看资料的时候笑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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