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托盘笑道：“就当是个玩笑吧。”

连一向站在师兄这边的赵阿七，这回也没法表示支持，摇道：“这可不是玩笑，那些是锦衣卫。”

“他们是锦衣卫南司的。”

“你好像也在南司任职吧？”赵阿七不太肯定。

“我是南司癸房校尉，但是被借调到西厂，所以我是西厂的。”

四当中，只有当过军吏的林层染明白其中的区别，“不管怎样，如果西厂保护不了异的安全，我们嘛要留在城里？”

“朝廷需要确认你们真是异。”

“那也用不着把我们当犯对待吧？”

“有些事我没法透露，但我保证，很快会有过来道歉。”

留住四的不是胡桂扬，更不是他的话，而是金丹。

大饼正绕着主转圈，似乎在问自己的食物在哪。

罗氏道：“可以再等一等。”

林层染也不再咄咄，“郧阳异难得聚在一起，咱们是第一批，不能说散就散，那就再等等吧。”

萧杀熊翻过饭碗，“不够。”

胡桂扬又去厨房拿来更多饭菜，还有大饼的一份。

其他三没怎么吃，萧杀熊一连吃七碗，拍拍肚子，“行了，吃太多的话晚上睡不好。”

“道歉”来得极快，三更左右，胡桂扬刚准备休息，汪直带着一队随从亲自登门。

厂公是不会说出“道歉”两字的，一见面就问：“还在吗？”

“在，但是……”

“算你又立一功，留住他们，我留几个看门，今后不会再有打扰你们。”

汪直等着谢恩，胡桂扬却笑道：“只有看门不够，我这里仆役不全，异不太满意。”

“不是给你派过一批吗？”

“胆子太小，被我撵走了。”

“明天再换一批胆大的。”

“我自己找吧，厂公出钱就行。”

“嘿，贪点就够了，别太过分。”

“家徒四壁，二十多岁，我连个媳儿都没有。”

“行行，给你钱就是，还有什么要求？”汪直只要知道异还在，别的事都好说话。

“我不想闲着，给异当管家，希望厂公给我一点活儿。”

“难得阿，胡桂扬，但你现在的职责很重……说吧，你想要哪个肥差？”汪直以为胡桂扬又要钱。

“请厂公允许我调查楼驸马与童丰之死。”

汪直脸色骤变，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