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小棍子问。

“嗯。”

小棍子闻声又骂，最后实在是找不出新鲜词儿，而且舌燥，只得闭嘴。

两名看守也劝他：“算了，骂不出花样来，咱们的脚都被夹住了，想办法解开吧。”

“嘛弄这么多夹子啊？我一脚一个，站都站不起来。”

“不是怕他踩不到嘛。这么黑，什么都看不到……”

胡桂扬从火堆里拣起一支火把，来到门前，“要照亮吗？”

“滚，火把在外面，照什么亮？”小棍子发起怒来一点也不像是少年。

“没关系，我将门点着，你们就能看见了。”

“那……我们不就被烧死了？”一名看守诧异地说。

“笨蛋，他就是要烧死咱们。”小棍子明白话中的意思。

胡桂扬笑道：“未必，待会你们的帮手过来，能替你们灭火。”

看守抢道：“哪来的帮手？我们想将你活捉之后邀功，还没对别说呢。”

胡桂扬猜测也是如此，“那就没办法了，不过你们要是动作快点的话，没准能在火势烧大之前解开夹子，推门跑出来。”

“没那么快，夹子虽然是木的，但是夹得挺紧……”

“试试才知道。”胡桂扬举着火把在门外晃了几下。

里面的能看到火光摇曳，小棍子立刻改，换上一副谄媚腔，“胡校尉、胡老爷、胡祖宗，您大不记小过，我知道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狗眼认不出仙，求您放过我们吧。我们仨全是贱命，死了对你没有半点好处，活着还能给你当牛作马……”

小棍子求饶，另两帮腔，将自己说得惨不忍睹。

胡桂扬稍稍挪开火把，“少说废话，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小孩儿质我没听说过，但是胡校尉的两位朋友确实被抓起来了，没关在这里，具体在哪我们也不清楚，得去打听……”

胡桂扬又将火把移到门前，开始烧木杠，“木有点湿，得多烧一会。”

小棍子真害怕了，急忙道：“我想起来了，胡老爷，你先别烧。”

胡桂扬又移开火把。

“你的两位朋友昨晚被抓，送到乌鹊胡同广兴铺了，真的，这是实话。”

胡桂扬暗骂一声，怪不得白天时牛掌柜想方设法支开他，原来是心里有鬼。

小棍子嘴里难得有句实话，胡桂扬道：“我不信，非得烧一会，你们才肯真说实话。”

小棍子赌咒发誓，一名看守忍不住道：“我听说那两刚刚被挪走了……”

小棍子痛骂几声，“你不早说？让胡老爷怀疑我说谎。挪到哪了？赶快待，再有半句……”

“你闭嘴，让他说。”胡桂扬命令道。

小棍子闭嘴，那颤声道：“我只听到这么一句，别的都不知道……”

小棍子又要骂，另一道：“天坛！肯定送到天坛去了，那里要用活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