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校尉用过吗？”

“好久不练，早将指法忘得一二净，可不敢试，你呢？”

“我连学都没学过。”

两都没话说，胡桂扬想告辞，又觉得不对，“我都来了，你总得说点什么吧？江耘肯定不会让我白来一趟。”

张五臣两手一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江大让你来取东西吧？就是这个，再没有了。”

胡桂扬收起自己的机匣，将长机匣夹在臂下，“那我走了，天黑之前还来得及进城。”

“慢走。”张五臣送胡桂扬到大门，“或许江大是想让你重拾天机术吧？”

“直接说就行了，嘛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那我就不知道了。”张五臣拱手相送。

胡桂扬将长机匣放到袋子里，上马回城，心中莫名其妙。

前方路边有大声道：“这是胡校尉吗？好久不见。”

胡桂扬勒马，“恕我眼拙，阁下是……”

那三十多岁，满脸风霜之色，像是惯跑江湖的卖艺，“胡校尉贵多忘事，咱们在莫家庄里见过面，还一块去打过铁家庄哩。”

胡桂扬终于有了一点印象，“你姓常，叫……”

“十八棍常雄，胡校尉记起来了？”

“哦，想起来了。”胡桂扬下马，拱手道：“真是好久不见，你后来去过郧阳府？”

常雄摇，“运气不好，当时没去成，留在京城瞎混。”

“没去才是好运。”

“哈哈，难得相见，一块喝顿酒吧。”

胡桂扬笑道：“你专门在这儿等我的吧？有话直说就好，你我都省心。”

常雄嘿嘿笑道：“被胡校尉猜到了，有位熟想见胡校尉，托我在路上相邀。”

“江耘果然擅长江湖套路。”胡桂扬心想，嘴上笑道：“可别太远，我得在天黑之前回城里。”

“就在附近。”常雄上来牵马，引着胡桂扬走进胡同里。

地方果然不远，是家小茶馆，常雄栓好马，胡桂扬取下袋子，抱进店内，没见到熟悉的面孔，“呢？”

“马上就到，请胡校尉坐下喝杯茶。”常雄亲自去柜台后面端茶，店里只有掌柜和伙计两，都站在一边，对客不理不睬。

胡桂扬一心在猜江耘的意图，完全想不到有异常，喝了两茶水，“我真的等不了太久。”

“我去催催，马上就回来。”常雄跑出店。

胡桂扬看向掌柜和伙计，“你们认得我？”

两面无表地摇。

店外跑进来一个，不是常雄，是个小个子，一进来就跪在地上，“给胡老爷磕，祝胡老爷升官发财、事事如意。”

“小棍子？”胡桂扬认得这是那名小阉丐。

“呵呵，胡老爷竟然还记得我。”小棍子起身，穿着还是乞丐，个子也没长，脸上稍胖一些。

“是你找我？江耘还真是什么都肯结啊。”

小棍子使个眼色，掌柜与伙计立刻退出茶馆，竟然有些害怕这名矮小的阉丐。

“江大游遍天下，能给他办事，是我的福分。”

“找我嘛？有什么事不能在衙门里说？”

“宫里有护着胡校尉，有些事还真的只能在城外解决。”

“解决？”胡桂扬突然感到晕，看一眼茶水，明白自己落套里了，也明白江耘这是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