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锋刃……碎黄尘……热血犹殷红。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我有红缨，可以缚苍龙……”

在传统夜一直飘了许久的悠远歌声里，韩青禹做了一个梦。他本不该有关于传统夜别的记忆，却在梦里和几张模糊的脸一起，揍翻了四名老兵。

然后他被那几张模糊的脸抛向空中，接住，再抛起……

越来越多的加这个队伍，还有许多带着笑容的面庞，在黑暗和火光中为他鼓掌呐喊，然而他却一张都看不清。

再一次从空中落下，感觉似乎是从很高很高的地方，韩青禹转往下看，现下方突然之间已经变得空无一，更再没有那些会接住他的手臂。

他在坠落感中惊醒，一身冷汗。

天已经蒙蒙亮了，韩青禹坐起来，想了想，觉得大概是“怨气”导致的梦境，然后下床，洗漱。

韩青禹没有去过军营，但是也能猜想，那些正规部队的宿舍大概和蔚蓝联军不太一样。这里的床上下铺，房间阳台有三个水槽，这让早起的洗漱多数时候都并不很拥挤。

放置衣服杂物的铁柜子很旧很旧了，内壁有铁钩和横斜的铁杠残留的痕迹。

从那天在劳简车上得到的经验看，这些设计，本来应该是整理收纳“立体机动装置”用的，但不知是因为后来腾给新兵的关系，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被拆除了。

没太久，其他也6续起床，看见韩青禹已经洗漱完毕，就小声说，吃了的果然比较有神。

捧着毛巾的杨清白站在门，突然扭喊：“你们快过来看。”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喜和不解。

“什么啊？”大伙围上去，看了一眼，当场都有些茫然。

门的考评表格有了新的填写，11宿自组建至今，第一次，加分了。

而且是一次加了13分，这样，他们目前“领先”倒数第二的优势，就只剩下6分。

每个都努力回忆了一遍，看自己最近有没有做过什么正面的事……

答案是没有。

同楼层有一些宿舍的经过议论，说昨晚站出来和老兵打的那几个宿舍今早都加了分，每个宿舍3分。

“所以”，刘世亨看一眼门上的考评表说：“难道说，是因为我们抢的时候表现好的关系？”

大伙讨论过后都觉得是，因为除此之外，真的没有别的道理。

抢夜唯一抢到的的韩青禹，也是关灯的韩青禹，据传说，还是打中过张总教官的韩青禹。韩青禹在新兵里出名了。

“那又为什么会是13分啊？这数字，也不凑整，也不是另外那几个宿舍加分的倍数。”杨清白一边挂毛巾，一边表达着不解。

这就有点难了，大伙一直议论到出晨练，依然没有结果，直到温继飞走着走着，突然扭把目光投向韩青禹。

“这，该不会是……那块的分量吧？13，斤。”温继飞犹豫着说，“青子，你估摸下？”

韩青禹回忆了一下当时手感，说：“十几斤可能是有的。”

“……”

答案揭开了，很荒唐，然后，就再没有哪怕一丝关于“第一次被加分”的喜悦和激动，“我们要啊，要啊，分数想要多少你们尽管拿去……13分，拿来有用，还不是倒数第一？”

“要啊……”

晨练，早饭。

饭后距离训练开始还有一点时间，韩青禹抓紧去寄一封信，这是他到部队后第一次写信给家里，他刚得到这个允许。

信封上只写了家里的地址，且没有封。

他把信给专项负责的管理员，今天是一名兵。兵看了看封处，示意一下，然后抬说：“抱歉。”

韩青禹点，这规矩既然有，这样公开来做，远比偷偷摸摸私下去拆看要好。

然后兵看信，看完抬，刻板地微笑，不表任何自以为是的感想或体会或同，问：“寄信机会有限制，但是不限制量和物品种类，你还有别的东西要一起寄吗？比如……”

韩青禹说：“我还是新兵。”

“对哦，我没注意。”兵说罢，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本子，翻开其中一页，转过来递到韩青禹面前，说：“你把这个信地址抄一下，照抄，一个字不要差……这是笔。”

韩青禹抄好了，也封了。在一个寄信员统计表上签了名。

兵接过去核对了一遍，确认地址无误，也没有多出不必要的字和标点，就把信夹在用大夹子分类归纳的其中一摞信件里，说：“可以了，去信回信我们都会转寄，这样可能会迟几天，回信到了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谢谢。”韩青禹道谢，出门。

辅教员胡海朋站在门等他，见出来，直接搭肩膀，把他带到一间办公室前。

这是一间陈设很简单的办公室，充满华系亚老式军的气息。

团长李王强坐在桌后的椅子上，身后的墙面上挂着一幅字：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这是这间办公室唯一的装饰。

李王强没说话，就就这么看着韩青禹，像是要用二十年军旅生涯的杀气锐利，给这个孩子压力。

然后，韩青禹背后的门被关上了。

从门外进来的一男一两名三十岁左右军官向团长行礼，然后神严肃地在木质沙上坐下。

“韩青禹？”的问。

白痴问题，韩青禹倒是想说自己是温继飞，可是他是点名被带过来的，只好说：“是。”

“199o年8月13，傍晚至晚上，你在哪里？”的低，再抬，直接问题。

“……”韩青禹了，只是别看不出来而已，他以为是昨晚的事，却想不到，竟然是那件事，他说：“山上。”

“山上哪里？”男军官接着问。

韩青禹：“坑里。”

“……”两名军官有些无措的把目光投向此时位置在韩青禹身后的团长，团长嘴角在轻微抽动，努力保持着威严，点了点，示意没问题，继续。

军官清了清嗓子，“你在坑里做什么？”

“趴着。”

“……”两名军官互相换了一下眼神，取得了一致，然后转说，“这样，脆你自己先把当晚全部形讲一遍。”

这种问法是最无赖的，也是最危险的，自我陈述，尤其是在这种状态下做自我陈述，很容易露对方本不知道的点和细节，也很容易被捕捉漏。

心理素质差的，甚至会直接出内心最担心的点和问题。

韩青禹认真想了想，说：“当时我先尿了个尿，后来觉得尿有痕迹，而且说不定有味道，可能会被现，而且我自己也不想在尿过的地方旁边趴着，就……”

男兵作势似乎想拍桌子，但是犹豫一下，忍住了，只是嗓门变大说：“这些不用说，你讲重点就好。”

还好他制止了，不然韩青禹会在这部分陈述很长时间。

“好的。”他说：“重点……我当时太紧张，很多东西记不清楚了，还是你们问，我答吧。”

“记不清楚？”军官抬眼看他，目有光，“杀！也记不清楚？！”

韩青禹：“那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