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战低空绕着坚冰飞侧仔细观察着。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上午的阳光正好，能见度十分优良。挨着边境线的雪山群巅峰冰雪融化成水留下汇成河流形成这一条季节河，成为北库地区民重要的农作物的灌溉和饮水水源。

这块坚冰犹如门将一样堵在了关节，西侧一部分在前面的击中坍塌了下来，露出来了宽厚的坚冰底部。

塔台询问李战的看法是题中之义。他有三河抗洪轰炸泄洪的经验，他的意见对塔台调整击计划十分重要。

绕飞了几圈后，李战心里有底了，说，“塔台，底部结冰况很严重，单单是炸掉河面上的冰山不能彻底解决问题，建议把击点全部放在露出来的底部，集中火力轰炸，完毕。”

方成功询问，“幺，你的意见是后续所有的击都集中在冰山底部，是否正确，完毕。”

“是的，完毕。”李战回答。

方成河和梁鹏飞低声商量了一下，迅速拿出决定来，“幺，你打一个弹着点范围出来，后续击计划调整，完毕。”

“幺明白！”

李战一个鹞子翻身转弯掉，从东面进攻击航线后，迅速确定了击点，他脆利落的把90毫米径航火打了出去，航空火箭弹击中洁白的坚冰底部水线位置，留下了一个黑乎乎的凹坑，但硕大的冰山纹丝不动。

反复四次击，把两具双联装7管90毫米航空火箭弹全部打过去，好歹炸了一层冰下来。这种不知道结成了多少年的坚冰比高强度钢板都要坚硬，能用来做永固式工事的话绝对是效果杠杠的。

标记了新的击点后，李战奉命返航，后续的实弹击计划迅速进行调整，大部队的实弹击全部改成攻击冰山新的击点。飞行员喜欢这种变化，打地面工靶打多了，能打点别的自然有新鲜感。能够用所学的技能为民做点事总是比枯燥的训练有成就感得多，同时也更有存在感——我们不是吃饭的，这是我们复一年复一年搞训练的意义。

部队每次接到支援地方的命令热都相当的高涨，民子弟兵们太希望有机会做点事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了。

李战和空靶小分队在返航，塔台里的几位首长在紧张地讨论着应当如何调整实弹击训练。在空靶小分队落地后，首长们拿出来的办法居然是饱和式轰炸，老套得不能再老套简单粗得不行的办法。

聂剑锋早回到了飞行简报室，这会儿正在吃炊事班送过来的热带水果，递给李战一把龙眼，说，“当季热带水果，你老家这玩意儿最多，味道不错尝尝。”

李战接在手里坐下剥开吃，道，“我爹承包了几百亩山地，就是种龙眼和荔枝，这个时节也该第一次收获了。”

“我说你开销怎么这么大，又是买地买房又是承包搞副业的，李大队长你这是要发家致富啊。”聂剑锋笑着说。

三大队的官兵们呵呵笑了起来，纷纷的附和几句，说李大队是物质和神双收获啊，好几个朋友好几个房子什么的，然后拉杆小王子的故事就出来了，闹了得李战如此厚脸皮之都有些脸发烫，义正词严反驳好几个朋友说法的时候，马上就有拿出事实来反驳了，反倒把李战给将住了。

闹了一阵子，聂剑锋拽了拽李战的衣袖，低声说，“你知道调整后的实弹击是什么样的吗？”

“不知道，我这不刚落地。”李战吃了颗龙眼，说。

聂剑锋道，“饱和攻击。”

“又是这一套，就没点新意思了啊，谁的主意，不能是旅长的吧？”李战顿时苦笑。

小时候吃多了火力弱弹药投送量少的苦，好机场战争都是在火力不足的况下走过来的，长大了袋里有俩钱了就玩命的弥补心理创伤想尽办法去除火力不足恐惧带来的心理影，以至于养成了动不动就饱和打击地毯轰炸一招吃遍天下打得阿三猴子哭爹喊娘。

这不，对付个小冰山也来饱和攻击。

聂剑锋笑着说，“你老乡。”

李战心里一动眉一扬，“击主任老曹？”

“没错，他向实弹击指挥部提出的建议，采纳了。”聂剑锋说，“夜间击取消了，把所有的弹药击中起来下午全部打在冰山上，确弹药、航弹、航火，有十五吨，勉强算得上饱和攻击的量。”

李战说，“夜间击很重要啊，本来就很少搞，部队这方面是有些生疏的。”

“轰掉冰山是第一要务了，好端端一个实弹击训练变成支援地方打冰山，我都想不明白这事是怎么搞的。”聂剑锋也无奈地说，“是了，如果我们搞不掂，据说会让轰炸机师上，总之天黑之前一定要把冰山打掉。”

李战理解地说道，“嗯，关系到北库民的灌溉饮用水源问题，其他事是要暂时搁置的。”

聂剑锋说，“也是。不过夜间击一直是我军的弱项，我们大队搞的机会也不多，咱们是不是提一份申请找个时间专门练一练？”

“回我探探旅长的风，马山就要对抗了，下面的工作要转对抗演练准备，再搞实弹击的希望不大了。”李战说。

韩红军拿过来新的实弹击安排表，李战仔细看了看，鹰隼大队全部被安排在最后一波次，他说，“带部队回去休息，下午两点飞行简报室集合熟悉任务，三点三十分准备出动。”

韩红军立马去了。

聂剑锋吃抹净后，拿出纸笔刷刷地画了一个简单的示意图，放到李战面前，说，“这是你用霹雳五砸落低红外特征小型靶机的办法，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做的，但是你是怎么知道霹雳五的导引探测不到靶机的？”

“空防基地告诉我的。”李战神秘一笑。

“不可能吧，空防基地特意出的难题怎么会提前告诉你。”聂剑锋说。

李战拿过来笔在纸上刷刷写了几个字，聂剑锋一看，顿时恍然大悟，“梁司令这是未雨绸缪啊，这层意我估计很多都看不出来。”

“首长的心思岂是我们基层部能猜到的。”李战说，“不过换个角度看，战场上什么况都有可能发生，以前不是没有出现过导弹失效的况，极端况下依然有作战能力的一方肯定是胜利的一方。”

聂剑锋说，“这种极端况极少吧。”

李战指了指刚才写的几个字，说，“低烈度武装冲突环境下恐怕会经常用到软力。”

笑了笑，聂剑锋摇说，“我倒是觉得画蛇添足了，不服就打懒得脱裤子放。”

李战指了指聂剑锋，“你哪像个政工部。”

“你不像，你就是。”聂剑锋反讽。

李战自嘲，“大队长政工有一套，教导员业务不熟练，看这事闹的。”

“我业务能力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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